姜豐澤氣得攥緊雙拳,「什麼,竟還有這種爛事!」
「蕭老爺真不是東西,對了,那他家公子呢。」
提起蕭蘭衣,倆婆子更是「嗐」了一聲。
同時神情也變得玩味了。
其中一個拉住豐澤道,「原來你是來找蕭公子的啊,不過他眼下遭了禍,被關在哪兒還不好說呢,你最好別進去惹了蕭老爺,省得把你也連累上。」
「他被關起來了?」姜豐澤又是吃了一驚,「這又是為了什麼。」
倆婆子同時搖頭,「看來你肯定不知了,其實蕭公子壓根不是蕭老爺的種兒,是他娘和野男人生的!」
這話一出,姜豐澤的腦袋像要炸開似的。
再一細問,才知這一切,都和蕭老爺養外室有很大幹系。
原來,他那外室方氏,竟好巧不巧,就是蔣家堡那方家之女。
方家,也就是當時拿捏著蕭夫人把柄,妄想威脅要錢的那個。
那方家的老爺被雷劈了,後來半死不活多日,總算是咽氣了。
可他的壞種也遺傳給了子女,小兒子訛詐蕭家不成,就把妹妹送到蕭老爺跟前,想吹吹枕邊風。
不曾想,蕭老爺還真就看對眼了。
他也是從這方氏口中得知,原來蕭蘭衣並非蕭家血脈。
蕭老爺對此滿心芥蒂,可他不敢顯露,知道蕭老太太會護著那對母子。
而就在四天前,蕭老太太被氣倒後,蕭老爺得了方氏慫恿,可算找到機會,趁機把掌家權奪在手裡。
如此一來,方氏想要過門兒就沒了絆腳石,算是一石二鳥,兩相得宜了。
於是乎,這二人不僅把蕭夫人丟進柴房,還命人關上府門,不給蕭老太太請大夫。
就連蕭蘭衣被喊回府後,也被積怨已久的蕭老爺指著鼻子罵,然後命下人們一起動手,把他鎖進房裡。
然而都這樣了,蕭老爺還覺不夠。
這時,隔壁府宅的婆子小聲道,「對了,半個時辰前啊,我倆看到有下人從蕭府出來,好像說要去找牙婆子來,蕭老爺應是想把蕭夫人休了,然後給發賣了。」
姜豐澤瞪大雙眼,怒地咬緊牙,「這是哪門子的畜牲,蕭夫人怎麼說也陪他二十多年了,大戶人家就算休妻,也沒聽說有賣給人牙子的啊!」
他來不及多想,給那兩個婆子道了句謝,就急忙回家想法子救人。
眼下,姜家人正熱熱鬧鬧,預備著明日的慶宴。
等姜豐澤把事情一說,馮氏手裡的茶杯直接脫手了。
「啪」的一陣碎響,馮氏聲音也猛的抬高。
「什麼?蕭府竟出了這麼大的事,連蕭夫人都要有危險了?」
小糯寶正和五哥分核桃酥,急得她點心匣都摔了,跑過來時還跌了跤。
「蕭奶奶不能有事,得給她找大夫,快去救她們和蕭鍋鍋!」小傢伙一臉焦急,兩隻小手快捏成饅頭。
馮氏趕緊帶上全家,又喊鄭嬤嬤叫上府里小廝,「對,時間不等人,咱們現在就去蕭府!」
蕭老太太和他們親厚,更是拿小糯寶當親孫女,這般深情厚誼,他們姜家絕不能坐視不理。
她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抱上小糯寶就要往外沖。
不過小糯寶抹抹眼睛,很快鎮定下來,掙開馮氏胳膊要下地,「娘,你們先去,讓大鍋鍋送我回趟宮裡,我要讓爹爹派兩個御醫來,好給蕭奶奶看病。」
「御醫醫術比尋常大夫好,蕭老太太昏了三四日,確實用得著,還是糯寶想的對。」馮氏點點頭,忙讓姜豐年帶上妹妹。
小糯寶抓起褲腿,像個球似的滾進馬車,不過她還有另一個小心思,沒來得及和娘說。
這會兒,姜豐澤也急得要發瘋,眼睛都跟著紅了。
他攥緊手中長劍,帶著全家就朝蕭府去了。
要是那蕭老爺敢不做人,大不了他就給那老東西劈了。
等到了蕭家門前,好巧不巧,正好趕上蕭夫人被拖拽出府,要被人牙子帶走。
蕭夫人披散著長發,臉上淤傷盡顯,一看就是挨過打了。
她雙手死死拽著大門,對著蕭老爺喊道,「我知您向來對我不喜,求您饒我也是沒用,但婆母可是您的親娘,您好歹請位郎中進府,給她看看吧。」
「賤人,你莫不是想等著老太婆醒了,好救你不成。」蕭老爺一臉厭惡,抬腿就狠踢蕭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