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雪,路上行人並不多,只有街道兩旁的店鋪還在這大雪的天氣里堅持營業。
午時將近,主僕三人尋了一家飯莊用飯。
吃飽喝足,又在幾個主城道上逛了逛。
等三人回去時,天色擦黑,雪也停了。
聖上的旨意一天不下,秦淮景就不是正式的太子。
不是太子,便沒資格搬進太子府。
雖然秦淮景還不是太子,也並非一介白丁。
他與蕭令儀率將士逼得南楚大軍退出邊境。
因功勳卓越,一路從昭武尉升至從四品宣威將軍。
落腳京城後,朝廷將位於棋盤街街尾的一幢三進三出的大宅院,賞給秦淮景暫居。
正門口的牌匾處掛著「將軍府」三個字。
剛進府門,姜歲歡就被陶管家告知,老夫人請她過去一趟。
與阿忍和九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一抹心照不宣。
想必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正廳內坐著四個人。
秦淮景竟然也在其列。
他臉臭臭的,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
「你還知道回來?」
秦淮景語氣很差。
好不容易哄好蕭令儀,火急火燎趕回秦府,想狠狠給姜歲歡一頓教訓。
卻左等右等不見人影,讓一大家子坐在這裡乾瞪眼。
這個女人,讓他越來越失望。
姜歲歡並沒有理會秦淮景的臭臉,解下斗篷遞給九兒,看向居於首位的中年婦人。
「陶管家說,婆婆有要事找我相談。」
雖然錦衣加身,有髮飾點綴,秦淮景的母親大朱氏還是呈現出了滿臉的病態。
第7章 秦家的嘴臉
略懂些醫理的人都知道,底子壞了,吃多少補品都無濟於事。
看到姜歲歡帶著一身冷氣進門,大朱氏露出一臉還算和善的笑容。
「歲歡,聽說你早早就出了門,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姜歲歡不疾不徐地走向座椅,輕提裙擺,端坐下去。
「今日初一,起早去伽藍寺上了炷香,又在京城四處逛了逛,便回得晚些。」
「知道初一十五給佛祖燒香,就該將規矩二字牢記心間。婆婆還沒開口賜座,哪有主動坐下的道理?」
說出此言的,是大朱氏的妹妹小朱氏。
半年前,小朱氏夫家所住的縣城遭遇一場罕見的洪澇。
那場天災,導致不少百姓喪命失蹤。
小朱氏和女兒方梨九死一生,一路要飯要到了奉安,投奔到姐姐門下賴著不走。
大朱氏右手邊的便是方梨,秦淮景的表妹。
模樣長得還算周正,就是生了一雙不太討喜的吊角眼,看人時總帶著譏俏和嘲諷。
她一旁煽風點火,「依我看,嫂嫂這是提前適應太子妃的身份呢。是吧,表哥?」
秦淮景臉色越來越陰鬱。
太子妃?憑她也配!
眼看這母女二人越說越不像話,大朱氏斥責:
「歲歡並非不懂規矩的孩子,許是出門一趟累著了,何況都是一家人。你做長輩的,不要在這些小事上與歲歡計較。」
復又說道:「歲歡,你姨母和表妹都是直性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不必掛懷。」
小朱氏白眼一翻,對姐姐兩面三刀的行為很是不屑。
姜歲歡與兩個婢女進門之前,她還義憤填膺的說,兒媳越來越不懂規矩,初到京城,便頂著風雪往外跑,分明沒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這會兒倒是裝起了好人。
姜歲歡端起茶壺,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熱茶。
無視大朱氏和秦淮景等人注視的目光,手握茶杯,輕輕啜飲。
直到熱茶下肚,胃裡有了絲絲暖意,才耐著性子看向眾人。
「只要不觸犯到我的利益,該給的臉面我會給的。」
小幅度地打了個呵欠,姜歲歡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釋放強勢。
「奔波一天,有些乏了,婆婆有話不妨直說。」
言下之意,別再說廢話浪費我時間。
秦淮景心氣兒不順地拔高嗓門,「這就是你為人妻,為人媳該有的規矩?」
姜歲歡面露一絲嘲弄,「不如你來教教我規矩。」
說話的聲音雖輕輕柔柔,卻字字珠璣,帶著挑釁。
秦淮景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見姜歲歡這麼不識好歹,想教訓她的欲望已經達到最高點。
騰地起身,眼中迸出濃濃的殺意。
阿忍右手按在腰間的位置。
那裡藏著一柄短刃,很有一種誰敢輕舉妄動,便送他們下地獄的架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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