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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歡連白眼都懶得翻一下。

這姜知瑤,演戲還演上癮了。

盛婉書覺得這個真相對知瑤來說太過殘忍,連忙將她攬入懷中。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個結果未必做准。你爹與你的血融不到一處,說不定與別人也融不到一處。誰知道這碗加了藥的水,裡面藏著什麼玄機。」

哪怕事實已經擺到眼前,盛婉書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姜時安對母親的言論有點失望。

「正因為水中加了特製的藥材,驗親的結果才更準確。」

姜政言也放棄與妻子理論是非,他問姜歲歡,「要試試嗎?」

姜歲歡點點頭,當著眾人的面,乾脆利落地用指蓋劃破手指,往碗中滴了一滴血。

在眾人的見證下,她的血很快便與姜政言的血融合到一處。

反觀姜知瑤的那滴血,仿佛被姜政言和姜歲歡的血孤立了一樣,永遠被拉開一段距離。

姜雲霄覺得這一幕很是神奇,便出其不意,把自己的手指也割破了。

「我來看看怎麼個事。」

姜雲霄的血滴進去,就像找到了組織一般,瞬間與姜政言和姜歲歡的血碰撞到一起,最後變成了一滴血。

姜時安也有樣學樣,往碗中滴了自己的血。

與姜雲霄一樣,和父親的那滴血抱成了一團。

姜敘白雖然覺得兄長和弟弟這種行為很無聊,為了證明自己也是姜家的孩子,效仿二人,滴了鮮血。

至此,姜政言,姜時安,姜敘白,姜雲霄,以及被質疑身份的姜歲歡,一家五口團團圓圓聚在一處。

唯有姜知瑤的那滴血,像小丑一樣被擠到碗邊的位置,孤零零的,看上去就充滿了諷刺。

姜政言問盛婉書,「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

盛婉書哭著看著姜知瑤,「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兒?」

姜知瑤比盛婉書哭得還要凶,「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我不是姜家的孩子,那我是誰?」

姜時安瞪向柳玉紅,「事到如今,還要我拿出更多證據指證你為兩個孩子調過包嗎?」

柳玉紅早已無力地癱倒在地,她絕望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姜政言冷酷地說:「送官嚴審吧。」

送官嚴審就意味著刑罰加身,在深宅內院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的柳玉紅,不敢想像自己一旦被關入大牢,會不會被折磨得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她向姜知瑤投去救助的目光,卻被姜知瑤故意避開了視線。

想起那日在南郊別院,姜知瑤說,一旦事情敗露了,讓她保住柳家一條血脈。

柳玉紅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左右都要面臨死局,不如當機立斷死個痛快。

重重給盛婉書磕了一個頭,她絕望地說:「夫人,對不住了,來世再見。」

霍然起身,柳玉紅沖向桌角就要把自己一頭撞死。

第161章 我的目的是做平妻

沒想到她剛剛起念,就被姜歲歡一手抓住後衣領子。

「柳玉紅,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勸你不要急著送死。」

姜歲歡看似沒使什麼力氣,卻把柳玉紅牢牢按在原處動彈不得。

旁人並未察出異樣,自幼習武的姜雲霄卻看出姜歲歡這一招使得很不尋常。

柳玉紅起身衝撞的力氣使得不小,卻被姜歲歡輕而易舉壓了回去。

有趣的是,這一連串動作下來,姜歲歡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

排除柳玉紅是在故意做戲,只能證明姜歲歡也是一個練家子,而且功力還很深厚。

他這個妹妹,看來還是有點東西。

姜歲歡粗暴地提起柳玉紅的衣襟,一字一句地說:

「養父當年撿到我時,我脖子上還有被人雙手掐過留下的指痕。」

「烏紫烏紫的,看上去又怪異又可怕。」

「而且養父發現我的地方,是堆滿屍體的亂葬崗。」

「那個地方骯髒,惡臭,陰森,恐怖。」

「一個人該有多狠毒,才會將一個本該被包在襁褓中的小嬰兒丟在那麼可怕的地方?」

「而且我出生的時候是在冬季,被丟掉的時候渾身上下寸縷不著。」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如果不是養父剛好途經那裡,聽到我一聲微弱的哭泣。」

「十八年前的那晚,我就被活活凍死了。」

「柳玉紅,我想親耳聽你說一說,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

這一席話,聽得姜政言心中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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