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淮景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姜歲歡沖阿忍使了個眼色,阿忍迅速翻出一張被拓印過的紙。
手臂一抖,紙張展開。
休夫書三個字,明晃晃呈現在兩人面前。
姜歲歡笑著說:「秦淮景,非要讓我提醒你,你已經被我給休了麼?」
秦淮景面上的表情一陣狼狽,沒好氣地問:「你把這個玩意兒帶在身上做什麼?」
姜歲歡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不想讓我把它抖出來,就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真應該打聽打聽,全京城的老百姓,還有誰不知道你被我姜歲歡給休了。」
「京城統共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下次再發生偶遇,記得要裝作與我不認識。」
「我也不想每次都把休夫書在大庭廣眾下拿出來,提醒你現在是什麼處境。」
「好歹也是坐上將軍位置的人,別把自己的名聲搞得太難聽。」
在秦淮景羞憤的目光中,姜歲歡帶著阿忍揚長離去。
容欽簡直大開眼界。
「淮景,你這位前妻,性子可真是夠辣的。這樣的尤物,很適合把她丟在床上狠狠管教。」
秦淮景心底竄出一絲怒意。
雖然姜歲歡和他已經沒了關係,聽到其他男子用淫靡的語氣說著這种放盪之言,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侵犯了。
不管怎麼說,姜歲歡曾經也是他的妻子。
即便從未圓過房,只要嫁過他,就等於被標上了他的印記。
容欽憑什麼用那麼低俗的態度去褻瀆屬於他的女人?
而「丟在床上狠狠管教」這樣的字眼,也不可避免地傳進了姜歲歡和阿忍的耳朵里。
姜歲歡低聲吐出一句話:「嘴賤的人,應該受到一些教訓。」
阿忍輕輕回了兩個字:「明白。」
稍稍走出一段距離,姜歲歡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躲在暗處觀察她。
她的五感向來敏銳,幾乎是在一瞬間,精準地捕捉到了那人的位置。
某輛豪華馬車內,有一個頭戴華麗珠釵的女子,正肆無忌憚地看著自己。
從那輛馬車的標識判斷,此人應該出身於皇家。
年紀大概二十出頭,做的是已婚婦人的打扮。
雖然姜歲歡從沒見過這個女子,還是在第一時間猜出了她的身份。
昭陽公主秦芷虞,也是元帝膝下唯一的女兒。
對方打量自己的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與嘲弄。
仿佛在她眼中,她姜歲歡只是一個扶不上檯面的下等貨色。
鳳西爵說,秦芷虞這個人,有非常重的野心與功利心。
羽翼未豐前,儘量不要招惹此人。
可從秦芷虞看向自己不善的眼神中,姜歲歡知道,對方一定在很久之前便打探過自己。
否則不會對她露出這樣的敵意。
可敵意源自何處呢?
親耳聽到自己的丈夫用淫靡之語談論另一個女人?
不!
姜歲歡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測。
她沒有在秦芷虞的臉上找到半分與嫉妒有關的情緒。
迅速在腦海之中分析利弊,於是想到了歸塵大師,她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便宜師叔。
第196章 蕭令儀那失蹤多年的娘
秦芷虞降下公主之尊,在護國寺住了那麼久,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與歸塵大師攀上關係。
可是後來據鳳西爵說,直到秦芷虞離開護國寺,也沒能與歸塵見上一面。
守了那麼久的人,歸塵對其視而不見。
自己只是去護國寺點了幾盞蓮花燈,就破格得到了歸塵的青眼。
秦芷虞因此把她記恨上,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面對秦芷虞挑釁,姜歲歡回了對方一記鋒利的眼神。
仿佛在說,如果你想與我為敵,我必會對你奉陪到底。
直到姜歲歡與阿忍的身影漸漸消失,秦芷虞才從錯愕之中醒過神。
她剛剛,好像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玩意兒給挑釁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招架不住一個人的眼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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