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個個石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容瑾看向呆怔中的蕭令儀,「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蕭令儀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知道今天這場戲,到底還是被她演砸了。
孩子是她和秦淮景成親那日流掉的。
她當時怕極了,覺得天都要塌下來。
她想把這件事告訴秦淮景,可秦淮景那時整顆心裝的都是姜歲歡。
那天,既是蕭令儀大喜的日子,也是有記憶以來,她活得最痛苦的一天。
新婚夜,丈夫沒有與她共度春宵,而是獨自一人在外面買醉。
孤零零在新房裡等到凌晨,蕭令儀發現身子下面流了好大一灘血。
丈夫厭棄,孩子也沒了,她把這一切罪惡的源頭統統怪罪到姜歲歡頭上。
從那之後,蕭令儀每天都在暗自琢磨,究竟怎麼做,才能徹底把姜歲歡毀掉。
直到今日,她在太極殿目睹昭陽公主處處針對姜歲歡,於是心中有了謀算。
她要給自己找一座靠山,這座靠山,勢力必須足夠強大,昭陽公主便是她的終極目標。
而她遞出的投名狀就是,要讓姜歲歡今夜名聲盡毀。
可惜算盤打得再響,也逃不過姜歲歡的火眼金睛。
從她握住蕭令儀手腕,並趁機查看她的脈象時,就得知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
面對容瑾的聲聲質問,蕭令儀羞憤難當,一股腥甜之意湧上喉間,竟在氣急之下吐了一口血。
好恨啊!
為什麼從開始到現在,她就是鬥不過姜歲歡?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驚呼,「我的天哪,蕭將軍吐血了。」
另一人:「是被活生生氣吐的嗎?如果是的話,蕭將軍氣性可真夠大的。」
第三人:「就沒人質疑蕭將軍為何要自編自導這麼一場大戲嗎?」
第四人:「還能是為什麼,為了陷害姜小姐唄。」
第五人:「人人都傳蕭將軍是女中豪傑,這心胸和氣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第六人冷笑一聲:「這樣的人也會被賦予將軍之位,真是笑掉旁人的大牙。」
七嘴八舌的議論,羞得秦淮景面上乍青乍白。
實在難以承受這些侮辱,秦淮景抱著口吐鮮血的蕭令儀落荒而逃。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唯有容瑾留在原地一動未動。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姜歲歡,心中憋著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簡短的三個字,「還好麼?」
姜歲歡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擦了擦剛剛碰過蕭令儀的手,邊擦邊說:「免費看了一場大戲,心情還是不錯的。」
蕭令儀突然在宮宴上上演這一出,應該不是偶然為之,背後必有她人指使。
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姜歲歡敏銳地迎過去。
是昭陽公主秦芷虞。
果然又是她!
姜歲歡沖秦芷虞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仿佛在說:無論你憋著多少壞招,在我面前都掀不起風浪。
秦芷虞也一眼不眨地看著姜歲歡。
雖然她對蕭令儀遞出來的投名狀不抱信心,看到對方敗得那麼慘,還是小小的產生了一絲遺憾。
姜歲歡果然是一位可敬的對手,兩人整晚對峙數個回合,竟一次上風都沒占到。
姜家這位新認回來的女兒,可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有趣。
「姜小姐。」
容瑾還要再說些什麼,不遠處傳來笑鬧聲,吉時已到,宮中要燃放爆竹了。
姜歲歡從容瑾身邊經過時說:「今天算我欠一回,日後必還。」
即使蕭令儀那登不得台面的小伎倆對她造不成絲毫影響,念及容瑾在關鍵時刻是真的想幫她,姜歲歡很是大度的承了對方的人情。
第253章 一場魔幻的宮中行刺
皇宮燃放的煙花璀璨耀眼,把夜空也點亮得如同白晝。
總算在人群中找到姜歲歡的秦朝朝,喋喋不休地在她耳邊斥責蕭令儀方才有所作所為。
她很懊惱蕭令儀在搞事情時沒能陪在姜歲歡身邊。
今日參加宮宴的客人太多了,很多都是秦朝朝的親戚長輩。
被榮王妃按著腦袋與一眾長輩請安完畢,就發現姜歲歡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太極殿。
「都怪我娘,非逼著我給長輩敬茶,竟錯過了一場精彩大戲。」
「那秦淮景也是奇怪,與蕭令儀成親直到現在,難道不清楚他媳婦的身體是什麼狀況?」
如今回想秦淮景的反應,姜歲歡隱隱覺得,那夫妻二人自成親以來,應該還沒合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