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景陽宮的內侍都被提前打發出去,鳳西爵親自給元帝擦去嘴角的血漬,又端來溫水讓元帝漱口。
「歲歲,吐出來的這些黑血,是不是留在陛下身體裡的殘毒?」
姜歲歡慢條斯理地給使用過的特製銀針進行消毒。
「是的,用變異黑蓮花熬出來的湯藥,只能確保陛下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無法讓陛下的身體恢復到中毒之前的最佳症狀。」
「想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蠶絲藤的毒全部解掉,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
「我會盡我所能幫陛下解毒,至於何時才能痊癒,也要看陛下自身的恢復速度。」
漱完口中殘餘的髒血,元帝問姜歲歡:「你想向朕要什麼賞賜?」
鳳西爵用力咳了一聲,「陛下,您剛吐過一場,身體還虛弱著,先躺下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話,等身體爽利了之後再說。」
元帝不輕不重地瞪了鳳西爵一眼,對他下令道:「你先出去,去外面候著。」
鳳西爵賴在原地不肯離開,「我要是出去了,誰來伺候您?我不走。」
元帝臉色沉了下來,「難道你想違抗聖旨?」
鳳西爵也惱了,「別用皇權那套來壓我,就算抗旨,我也不能把歲歲單獨留在這個地方。」
「她好心好意進宮治療,陛下卻質問人家要什麼賞賜。」
「您要是真有心給歲歲獎勵,就按我之前同您說的,一樣也別少。」
元帝氣得很想抬腳踹人。
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吃裡爬外的混蛋玩意兒。
姜歲歡適時打圓場,「既然陛下有話想要單獨與我說,郡王不如先出去一下。」
鳳西爵很強勢地說:「你是我親自帶進宮的,我也要親自把你帶出去。」
元帝都快要被他氣笑了,「朕還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不成?」
鳳西爵冷聲道:「我家歲歲的本事大著呢,連我都傷不了她分毫,陛下您也沒這個能耐。」
元帝:「……」
他上輩子一定欠了很多債,老天爺才會把鳳西爵這麼個氣人玩意送到他面前。
擔心元帝被氣出什麼毛病出來,姜歲歡用腳尖輕輕踹了鳳西爵一下。
小聲商量道:「先出去吧,我也有話想與陛下單獨說。」
鳳西爵很不情願的被支開了。
他前腳剛走,元帝便控制不住地罵了一句:「這個孽障,就是被人給寵壞了。」
姜歲歡又不傻,豈會看不出元帝嘴裡罵著鳳西爵,眼底卻都是化不開的疼愛之意。
天底下很少有當舅舅的,會如元帝這樣,像愛護兒子一樣,愛護自己的外甥吧。
「郡王是世間少有的真性情,對陛下也是真心孺慕。」
「您因中毒太深陷入昏迷的那一次,我在郡王臉上看到了非常罕見的焦急。」
「只有發自肺腑的在意一個人,才會在擔憂的時候把恐慌這種情緒泄露出來。」
第266章 你的秘密我知道了
元帝笑了,「這麼不留餘力的替那個孽障說好話,是不是擔心朕會罰他?」
姜歲歡也笑了,「我從陛下的眼中,看到了您對郡王毫無保留的縱容和愛護。」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導致鳳西爵在京城橫著走的罪魁禍首,絕對就是元帝本人。
若有所思地看了姜歲歡好一會兒,元帝說道:「朕想不明白,你這麼聰明又有主見的小姑娘,當初為何要嫁給秦淮景?」
倒不是元帝心存偏見,而是秦淮景這個人,方方面面都配不上姜歲歡。
哪怕秦淮景頭上冠著國姓,又是元帝正兒八經的親侄子,他也沒辦法把這兩個人想像成為是一家人。
「關於我和宣威將軍的那段婚姻,我以為郡王已經向陛下解釋過了。一段被上天註定的短暫宿命,走個過場,現在已經成了過去式。」
元帝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不愧是南宮晏的徒弟,做事的風格,說話的方式,的確受了你師父的真傳。」
停頓片刻,元帝又問:「你可知朕與你父親之間是什麼交情?」
姜歲歡知道,元帝口中的父親,指的是姜政言。
她也知道,元帝和姜政言之間交情很深。
否則元帝稱病期間,也不會放心的把朝政交給姜政言處理。
只不過這種話,不適合從她口中說出來。
「我父親對朝廷忠心不二,於陛下而言,自然是可以信得過的肱骨之臣。」
元帝沖姜歲歡做了一個坐下手勢,看她的眼神,也如同長輩在看一個喜愛的小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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