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與姜時安客套幾句,聊得差不多,他忽然問:「不知姜大小姐是否在府,有一件事,我想當面向她請教。」
這才是容瑾拜訪相府的真正目的。
他迫切的想知道,昨天出手救自己性命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姜歲歡。
第269章 就想當面問個究竟
姜時安就猜到容瑾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替鎮國公夫人送禮的名義,目的竟是見他妹妹。
直覺告訴姜時安,容瑾對妹妹,似乎有點不尋常。
這個妹妹,當然不可能是姜知瑤,而是剛被姜家認回不久的姜歲歡。
宮宴那晚,蕭令儀意欲拿腹中早已死掉的孩子陷害姜歲歡時,容瑾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出。
這件事傳到姜時安面前時,他很快意識到,鎮國公的世子爺,可能對歲歡有想法。
作為同僚,姜時安很欣賞容瑾的人品。
高山景行,明德惟馨,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典範。
可作為兄長,姜時安並不希望丞相府的小姐與鎮國公府的世子走得太近。
排除兩府的立場問題,鎮國公夫人就是一個大麻煩。
姜歲歡那事事都要拔尖的性子,與爭強好勝的鎮國公夫人恐怕合不來。
「歲歡不在。」
姜時安沒有說謊,姜歲歡目前是真的不在。
她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比他這個都察院的左督御使還要忙碌。
也不奇怪。
妹妹是南宮晏的徒弟,天機閣的少閣主,與那些只想著如何嫁入高門大戶的後宅女子可不一樣。
容瑾鍥而不捨地問:「她去了何處?」
微頓半晌,容瑾又說:「沒關係,左右我今日很有空閒,可以留在這裡等她。」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姜歲歡。
與容瑾同朝為官這麼久,姜時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副模樣。
如一個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對心儀之人有著求而不得的急切。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世子。」
姜時安想說,你和我妹妹男未婚女未嫁,實在不適合頻繁走動。
還沒等這句話說出口,會客廳外就傳來姜歲歡與相府管家談話的聲音。
「既然大哥有客人招待,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聽到姜歲歡的聲音,容瑾有些坐不住。
他笑著看向姜時安:「來得早,倒不如來得巧。」
姜時安還來不及阻止,容瑾已經推開房門,對轉身想要離開的姜歲歡說:「姜小姐,請留步。」
姜歲歡很意外會在丞相府看到容瑾。
「大哥的客人原來是你。」
看到姜時安也從會客廳內走出來,姜歲歡問:「我打擾二位了?」
「沒有!」這句話是容瑾說的。
在姜時安開口前,容瑾又說:「今天來相府拜訪的另一個目的,是因為有些事,想當面請教姜小姐。不知姜大公子可否容我與姜小姐單獨說幾句話?不會占用很長時間。」
容瑾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姜時安也不好再出言拒絕。
「你們聊著,我一會兒再過來。」
姜時安一走,會客廳內便只剩下容瑾和姜歲歡兩個人。
姜歲歡問:「容大人想與我說什麼?」
容瑾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開門見山道:「昨天在西郊趕往京城的路上,我遭遇一夥刺客襲擊,生死關頭被人所救,救我之人是不是你?」
擔心姜歲歡會出言否認,容瑾從袖袋中取出一條已經串好的翡翠手鍊。
「手鍊上的珠子,是我在事發現場撿到的,一共十九顆。」
「撿到的時候是散珠,染了血漬,我清洗之後重新把珠子串起來。」
「這十九顆珠子,只有一顆是乾淨的。」
「殘留在上面的味道很特別,沉香奇楠,與你腕間那串佛珠的味道一模一樣。」
姜歲歡忍不住笑了,「憑這串手鍊,就認定在你遇襲時是我救了你?」
容瑾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是你嗎?」
姜歲歡:「你希望是我嗎?」
容瑾:「從我目前能夠掌握的證據,找不到除你以外的第二個人。」
姜歲歡點點頭,「不愧是即將掌管大理寺的人,細節見真章。」
容瑾神色略顯激動,「果然是你。」
姜歲歡不怎麼在意地說:「你覺得是,那就是唄。」
從二十名刺客手中把容瑾救下,只是姜歲歡的一個無心之舉。
昨天出門辦事時,經過西郊,看到容瑾乘行的馬車被刺客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