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過程中,寧赫已經被傷過兩次。
一刀割傷他的手臂,一刀砍中他的後背。
即便如此,寧赫也沒有忘記身上的使命。
抬腳將撲過來的一個刺客當胸踢開,寧赫忍著傷處的劇痛對容瑾說:「屬下會想辦法將這些刺客引到別處,尋到時機,大人要儘快逃離此處。」
話音剛落,就聽容瑾高喊一聲:「寧赫小心。」
一個刺客剛被踢開,又撲過來兩名刺客與寧赫陷入生死纏鬥。
有生以來,容瑾第一次後悔年少時為何沒聽從父親的建議去軍中歷練。
他是文官,只學會一些花拳繡腿,讓他真刀真槍與人打鬥,下場只會慘遭輾壓。
堪堪躲開那兩人的襲擊,寧赫漸漸力不從心。
稍一疏忽,便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一柄利刃順著車窗朝容瑾的咽喉處刺來。
生死關頭,只聽那刺客慘叫一聲,握劍的手腕不知被什麼利物襲擊,竟咔嚓一聲斷掉了。
手腕斷裂時噴出來的血,順著車窗濺到了容瑾的臉頰上。
還沒等容瑾從血腥味中回過神,圍擊他的那些刺客,接二連三發出慘叫,仿佛被什麼暗器所傷,且全部都傷在致命處。
二十餘人,眨眼之間竟所剩無幾。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剩餘的刺客心驚膽顫。
放眼周圍,竟沒尋到一個可疑之人,難道方才鬧鬼了?
不知是誰低喊一聲:「暗處有埋伏,快跑。」
然而下一刻,僥倖活下來的幾個人也身中暗器,陸陸續續倒地不起。
只有口呼快跑那人被留了活口,獨自一人站在風中凌亂。
「鬼,有鬼啊。」
如果不是有鬼神相助,沒人會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二十餘人被全部團滅。
而且那鬼神的手段也著實可怕,容瑾的人全部活著,被暗器致死的,全部都是同一伙人。
唯個倖存者,應該是鬼神給容瑾留下來的一個活口。
容瑾的反應非常迅速,對寧赫還有八名侍衛下令道:「抓活的。」
那人很快便被逮捕,大概是受到驚嚇的緣故,眼神渙散,意識模糊,被扭住臂膀時,整個身體抖個不停。
嘴裡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有鬼,有鬼……」
看這情形,要等他神智恢復之後才便於審問。
寧赫讓手下對他嚴加看管,又趕緊讓人去尋找「鬼」的蹤跡。
容瑾此時下了馬車,檢查刺客的傷勢。
才發現所有的刺客幾乎全都被一擊致命,而所謂的暗器,竟然是一顆顆翡翠珠子。
由於這些珠子被當成暗器殺過人,上面殘留著殷紅的血漬。
每顆珠子的個頭並不是很大,是水頭很潤的淺綠色,中間還被打了孔。
串連起來,分明就是小姑娘戴在手腕上的一條手鍊。
侍衛這時過來匯報,「回稟大人,屬下檢查過周圍的環境,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事發的地段並不是鬧市區,盤查起來也很容易。
寧赫也被剛剛發生的變故驚得有些語無倫次,「大人,難道世間真的有鬼?」
否則根本解釋不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逆轉。
「沒有鬼。」
容瑾從地上撿起一顆沒染過血的翡翠珠子,圓圓潤潤,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熠熠生輝。
掌心中的這一顆,是唯一沒有沾過血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個味道,竟有些熟悉。
容瑾將珠子放在鼻間嗅了嗅,沉香奇楠。
是她?
翌日,丞相府迎來一位客人,鎮國公世子,容瑾。
姜政言當時並不在府內,負責接待他的,是姜家長子姜時安。
「世子今日怎麼得空?」
姜時安與容瑾雖同朝為官,彼此的情份並不親厚,最多只能是點頭的交情。
所以容瑾帶著禮物登門拜訪時,姜時安一時摸不准他此行的動機。
容瑾露出一臉得體的笑容,「我奉家母之命,給相府送來幾件薄禮。」
這個理由找得並不突兀。
丞相夫人與鎮國公夫人是手帕交這件事,對兩府來說並不是秘密。
從前過年,兩府也互相贈送禮物。
只是送禮之人,都是兩府指派的家丁,帶著禮物,去對方府上走個過場,討個喜慶。
姜時安沒想到,今年的禮物,竟是由容瑾親自送過來的。
「我代母親謝鎮國公夫人一番心意,等來日,相府必有回禮奉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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