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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鳳西爵只是元帝的外甥,就算他是元帝的親兒子,也沒有在朝堂上如此犯諢的道理。

每每有人說出這樣的不滿,元帝都會故作無奈地嘆息。

「誰讓他是皇姐膝下唯一的血脈呢。」

「朕的皇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長公主。」

「本該享盡世間繁華,卻在花兒一般的年紀,被迫送與北齊和親。」

「皇姐當年之所以和親,為的還不是我大晉國運。」

「南楚連年不得消停,北齊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要不是皇姐肯用自己的婚姻去換取北齊與大晉結盟,我大晉被那兩大強國聯手吞併也不足為奇。」

「皇姐為朝廷立下這樣的功勳,唯一的心愿,就是求朕護她孩兒一世安寧。」

「自古帝王君無戲言,既然朕立下重誓承諾了皇姐,斷沒有中途食言的道理。」

「也請愛卿們多加多體諒多加包容,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忍他兩分也就算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皇姐和親那幾年虧了身子,這輩子恐怕不能生了。」

「身邊只留這一滴血脈,朕還能因為他犯下幾個小錯,便將他打殺了不成?」

以上之言,便是元帝每次被大臣找上門哭訴時,用的最順手的一個藉口。

陛下已經這樣無奈了,大臣們還能說什麼,只能咬碎了牙齒生生忍著。

而這些年,議政殿也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則。

只要祈郡王心血來潮出現在這裡,必然有那麼一兩個倒霉鬼要倒大霉。

何況蘇鼎天只是欽天監的監副,官職也才是正六品。

按他的官位,莫說在議政殿內參與朝政,連踏入議政殿的殿門檻都沒資格。

皆因京城近日湧入大量災民,導致街頭巷尾亂象頻生。

而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與多地發生天災有關。

天災不斷,民不潦生,這個時候就要看欽天監是否有能力挽回局面了。

蘇鼎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委派為欽天監的代表,來議政殿,向陛下,也向朝中諸位大臣,匯報欽天監最新商議出來的解決之策。

卻不想他的提議,狠狠踩到了鳳西爵的底線。

他家歲歲,整日為尋找白家人的屍骨吃不香睡不好。

欽天監這群酒囊飯袋,竟有膽子把餿主意打到廣平侯頭上。

即使只是一個石像,被砸了臭蛋,扔了菜葉,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再經過有心之人惡意謠傳,廣平侯過去積攢的英名,就徹底無法挽回了。

所以鳳西爵哪怕是冒著被陛下責罰,被同僚排擠的風險,也必須阻止此事發生。

「祈郡王一連兩次做下此舉,可真是讓我等看不懂了。」

很少在朝堂上發表言論的鎮國公容柏軒,選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容柏軒這個人,深沉內斂,話不太多。

只有在每七天一次的大朝會上,才會象徵性的來議政殿上露一面。

雖然容柏軒話不太多,在同僚心目中的地位卻很高。

因為他不僅是身居一品的鎮國公,還是晉朝幾大世家之首,影響力甚遠。

誰都沒想到,身居高位的鎮國公,會為了欽天監一個六品小官,站出來與祈郡王對陣。

「哦?」

鳳西爵望向容柏軒。

「我今日此舉,國公爺哪裡看不懂?」

容柏軒:「永安遭災導致盡數災民無家可歸,直至今日為止,多地災情仍然不斷。欽天監如今想出解決之策挽救災局,郡王為何要從中極力阻撓?」

鳳西爵:「永安屬於沿海地帶,多雨,多風,多災。」

「國公爺有興趣可以查閱竹書紀年,從大晉建朝之初直到現在,每場天災都記錄其中。」

「每年這個季節,永安都會因為雨情過大發生內澇。」

「如果欽天監篤定永安的災情與廣平侯化煞有關,那麼廣平侯尚在人世時,發生在永安的災難又算什麼?」

蘇鼎天抖抖官袍上的灰塵,一瘸一拐又走回殿內。

「永安往年是有天災,卻及不上今年的影響力。」

「眼下大批災民無家可歸,盡數湧入京城尋求庇佑。」

「天災不斷,民怨四起,天象又顯示出確有煞星在民間作亂。」

「眼下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化天災,平民怨,把躁動不安的百姓安撫住。」

瞥見鳳西爵不友善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蘇鼎天這次學精明了。

第315章 明知是局你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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