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西爵準備第三次把他踹飛之前,繞到鎮國公身後尋求庇佑。
「還望陛下以大局為重,儘快做出決策。因為吉時良日距此刻只有不到五日光景,若陛下遲遲不下旨意,錯過五天後的吉時,再想化煞,便難如登天。」
一口氣說完,蘇鼎天快速躲到鎮國公身後,生怕鳳西爵撲過來再往他胸口補上一腳。
容柏軒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倒是完美的把蘇鼎天護在自己身後。
他朝元帝拱手施禮。
「既然欽天監已經商討出解決之道,還望陛下儘快給出定論。」
有容柏軒帶頭請示,國公府的一眾擁躉也都紛紛在殿中附和。
容柏軒不但自己帶頭支持欽天監,還順帶把姜政言給拉下了水。
「姜大人為何猶猶豫豫不作表態?如果欽天監此舉利國利民,姜大人難道不該第一個率領文武百官向陛下請旨嗎?」
容柏軒逼問姜政言時,鳳西爵也向姜政言投去探究的目光。
如果姜政言當眾同意欽天監提出的這個荒謬做法,勢必會讓歲歲與姜家之間出現隔閡。
要被砸臭蛋的那座石像,代表的可是歲歲的養父。
姜政言面色如常地笑了笑。
「國公爺想必還不知曉,不日前,我們姜家鬧出一樁慘案,養女外出途中不幸落水發生意外。」
「雖然姜知瑤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到底在身邊養了十幾年,感情還是少不了的。」
姜政言意有所指地看向容柏軒。
「從表面現有的證據來看,知瑤的死,存在著很多可疑性。」
「說起來,知瑤活著的時候,與國公東府的世子發生過幾次口角之爭。」
「國公爺當年也是斷案高手,你說,如果案子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令郎會不會被牽扯其中?」
容柏軒眼眸微微閃動,心知姜政言這是當眾在點撥自己呢。
「若姜相覺得令愛的死與犬子有關,儘管去查,只要姜相查到證據,我這個做父親的,必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姜政言似笑非笑。
「國公爺有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知瑤慘死,我與妻子日夜難安,便去護國寺找歸塵大師指點迷津。」
「歸塵送我幾句良言,七日之內,不殺生,不見血,不妄下決斷,也不要介入他人因果。」
這番話,純粹是姜政言順口胡謅的。
都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狐狸,容柏軒在打什麼主意,姜政言豈會看不出來。
很少在朝堂上發表政見的容柏軒,突然力挺欽天監,要砸廣平侯的石像化煞。
不管廣平侯死後有沒有化煞,這種事聽上去都很不著調。
而容柏軒故意拉他下水的行為,明擺著是在把他當槍使。
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姜政言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同時也向同僚表明,這件事情,他們姜家不站隊。
容柏軒豈會聽不出姜政言口中的這番推脫之言。
「姜大人既然身在朝堂,就無法做到獨善其身。你是一朝丞相,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若此刻不為陛下分憂,就不怕寒了陛下的心?」
蘇鼎天也在這時從鎮國公身後繞了出來。
「還請姜相顧全大局,儘早勸陛下下達旨意。一旦煞星繼續作亂,我大晉朝國運必受影響。」
國運這二字,引起很多大臣的重視。
于是之前還默不作聲的許多人,也漸漸加入了規勸的行列。
鳳西爵面帶不善地瞪向蘇鼎天。
這個狗貨,可真是帶得一手好節奏。
一條腿已經抬了起來,準備踹過去時,卻聽元帝開口說道:「各位愛卿既然如此執著的要按欽天監商討的方法解決問題,朕允了便是。」
鳳西爵沒想到元帝答應得竟這樣爽快。
還想要開口理論幾句,被元帝一個凌厲的眼神壓下去。
散朝後,鳳西爵被元帝單獨叫進了御書房。
一進門,便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今日之舉,你過於放肆了,數次當著同僚的面毆打同僚,鳳西爵,你是不是覺得朕每次都會縱著你?」
「你從前年紀小,朕還可以尋個藉口,罵你是無齒小兒不懂人事。」
「如今已經一把年紀,怎麼還像從前那般不知分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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