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是勢弱,現在她卻是有倚仗了,今時不同往日,梁寂鸞既然在此為她撐腰,翁思嫵又豈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讓別人巧如舌簧,搬弄是非顛倒對錯。
翁思嫵:「父親故去,他在世時就與你們劃清界限,永不往來,作為女兒,我自然是以我父親的遺願為重。」
「當年的事,我非見證人,父親卻是說,看見繼夫人推了祖母一把,怎麼倒了繼夫人口中,變成是我祖母自己摔的呢?」
「既然繼夫人與我祖母關係好,還做了一段時日朋友,為何會在我祖母帶著未出生的孩子故去後,又進了翁家的門?難道你做為好友,難道不是更應該心疼她,心懷愧疚而避嫌,遠離翁家嗎,為何又還要嫁給她的丈夫?」
「是因為感念這位翁大人痛失妻子,十分傷心不易,所以想要代原配照顧她的夫君?那繼夫人真是好一顆人善之心,可在我看來,再如何感念別人的夫君不易,也應該保持距離,而不是在原配死後就迫不及待嫁入翁家,用身體來感念照顧,若我是被背叛的原配夫人,早知『好友』這般貼心,早就從土裡爬出來即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還有這位翁大人,據我父親所言,可不是繼夫人對你單相思啊,而是你也有意,主動向我祖母提及,想要納她進門,就是因此這般祖母才動了胎氣。」
「父親不在了,沒有證人證詞,你們仗著人多勢眾,便可以滿口胡言,顛倒黑白扭曲當年事實了嗎?」
翁氏族人面露驚訝,各個神色愁苦,似乎預料到翁思嫵會這麼說,早已練就出一番絕佳的演技,苦笑著說:「看來,這麼多年我們如何求和討好,還是讓你和你父親心存芥蒂。」
翁老郎君道:「事情因我而起,我也是如阿嫵所說的那樣,是愧對於她父親和祖母的罪大惡極之人,可是真相到底如何,就讓蒼天來懲罰我吧!」
「你如何怪我們都沒有關係,只求能讓你開心就行,今日你且當我們就是來謝罪的吧,可千萬不要再拒絕我們對你的好。」
「我不需要,你們……」翁思嫵防不勝防被噁心了一口,她身旁梁寂鸞輕拉了拉她的手。
翁思嫵此時再與他們爭辯無益了,翁氏族人有備而來,且都比她年長,就是仗著她年輕,使出這些苦肉計,翁思嫵與他們再費口舌,無異於是讓自己更處於不利的地位。
梁寂鸞:「歇口氣,方才說了那麼一堆,口渴了吧?朕讓人端來一杯茶水給你。」
他話一出,身邊下人就極有眼色的跑到屋裡斟茶,「公主請用。」
翁氏族人眼巴巴看著翁思嫵在帝王體貼入微地照顧下,對著茶杯潤了潤喉。
翁氏族老和其他人都分別不同咳了咳嗽,顯然也想得到這樣的待遇,繼夫人更是見此情形,便認定帝王就是一個溫柔的多情種子,這種男人越是多情就會欣賞到越多女子的美,只要在他面前流露出不易可憐,亦或是創造些許機會,就能得到他的垂憐。
梁寂鸞:「跪了這麼久,諸位應當都累了吧?」
翁氏族人齊齊搖頭,已經在奢想帝王的好意了,「哪裡哪裡,陛下仁懷,只要阿嫵心裡的氣能夠暢順,就是跪再久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