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嫵想起來便有埋怨之意,將責任全部甩給梁寂鸞,「你選花娘,我問過你!我與她們相比,誰香?你……」
那日斜月台,氣勢凜凜,充滿威懾的梁寂鸞餵她吃完一整顆櫻桃,櫻桃肉的肉∑汁占滿他的手指,顯得糜∑爛∑艷∑情,雖然誇讚了她的確很香。
可是卻說錯了她的香氣。
翁思嫵手指點著他的胸膛,「怪你,都是怪你,害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往前,梁寂鸞便退後,不遠處放花燈和燒紙錢的下人,都疑惑地看著英明神武的帝王嬌縱而寵溺地任由小娘子步步緊逼。
直到離水渠不過半步之遙,才握住小娘的手停下,「是我。」
「你手上戴了造冶署的紅玉鐲,我一直都有猜測,又擔心你是有意而為之,不想讓朕察覺到你身份,唐突了你。」
「那在今夜子時,多補償你好不好?」
翁思嫵想起白日裡他對她提的要求,頓時啞然。
前院焚火燒香,煙燻裊裊,翁氏族人身邊圍繞一圈火盆,每個人都要燒上香燭,紙錢不斷,那嗆人的煙火直衝鼻面,已被熏得面色發黑,咳嗽流淚不斷。
「族老,父親,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臨走前陛下沒有交代他們得這樣跪著拜多久,一直到天都黑了,還有下人送上一堆的香燭,繼夫人所出的兒子含淚痛苦開口,「今日是不是來錯了,沒想到這小娘,倚仗背後有人,這麼油鹽不進。」
其他人跟他一樣,眼珠被煙霧燎得通紅,臉上早已出現淚痕,擦也擦不乾淨,「蠢貨,閉嘴!」
覷見屋檐下離他們較遠,卻時刻盯著他們的侍衛,翁氏族老面帶威嚴地呵斥,「你是想鬧得被那些人聽到嗎?既然知道她背後的倚仗是誰,就給我警醒些,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錯話。」
「你得恭恭敬敬待她,她也算得上是你的侄女,就算她不認,只要我們認,她就永遠擺脫不了出自翁氏一族的出身!」
翁老郎君站在族老這邊壓低嗓音算計道:「族老說的有理,她一介小輩,忍不了一時之氣,我們不能與她計較,等她出了這口氣,只要還認這門親戚,往日於你我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等她做了皇后,你便是她國舅,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繼夫人聞言,對兒子使了個眼色,點頭示意讓他不要再去爭了,「是,是這個道理,夫君和族老說的都對。阿嫵得寵,我們翁氏說不定也會被愛屋及烏,只需要忍這一時之氣,日後都會風平浪靜。」
族老冷哼:「還不如婦人之見。」
「我想,二哥不過是覺得大家這般都不容易,才說道了一句,並不是有心的,」繼夫人之女道:「尤其念及族老和父親母親的身體,已經跪了這麼久,實在是傷身啊。」
在族老即將說話前,她又趕緊岔開話題:「不過話說起來,阿嫵這般年輕就入宮,侍奉在陛下身邊,沒有娘家人怕是會有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