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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用擔心,我宮裡這麼多人,沒事的。」皇后安慰道。

高長青唉了一聲,「現在攝政王一派都在傳,說誰不知道我高家和長寧公主的關係,公主失蹤讓我來找,就是監守自盜。」他顯然被氣的不輕。

「哥哥,何必和他們計較。」皇后安慰他,銜珠鳳釵晃動,粉面含威。

「帝心難測,我也不好上書自辯,」他顯然極為厭棄嘴裡這個人,「這個孟合歡,簡直太不像話,如今皇上派人這麼大陣仗地尋,宮外的人都聽到風聲,知道咱們的公主丟了,外頭說什麼的都有,簡直不成體統,皇室顏面,都叫她丟盡了。」

「妹妹你可要讓下人們護好自個。」

聽他再三提起,皇后終究還是應了。

高長青的身影遠遠離去。

皇后看了一會,扶著嬤嬤的手,在院子裡走著消食兒。

「娘娘,聽公子的話音,想必是怕那位公主忽然尋到您報復。」她目露擔心之色,「您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是警醒點,讓手下太監們好好搜搜為妙。」

皇后搖頭,鳳袍上的鳳凰幾乎要飛出來一樣,栩栩如生,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

「哥哥都找過了,這些小太監如何比得了他?」她說的篤定。

那嬤嬤也笑:「是了,有太后和高家在,只要娘娘早日生下太子,別管什麼公主,都奪不走陛下。」

合歡沒有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她怔怔地聽著鳥兒叫,大概是只懶鳥,既不願去溫暖的南邊,又沒有早日修好巢穴,便只能在風裡受凍。

就如同以前的她一般,捨不得偷偷離開,懾於天威和往日情誼,狠不下心尋個夫家出宮,就只能被這些人辜負。

即便失去記憶,她也不覺得自己是那些人嘴裡的那種人。

否則殷明瀾怎能這般打她的臉,高家能輕而易舉地搶奪她的東西?

合歡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說她陷害別人,為什麼要這樣一副樣子對著她,好像她是天底下最無恥的小人一樣,只要她走一步就是在想陷害別人的方法。

三人成虎,辯不過來。

宮女也說,民間也鬧得沸沸揚揚,百姓知道她肆意妄為,陷害別人,有耆老大罵她墜了亡父顏面,書生嘆她誤了往日清明。

反而都說,還好陛下沒有娶她。

皇后是要母儀天下,賢良淑德,而長寧公主,肆意妄為,我行我素,只會顧著自己,明明一副禍國妖妃之像。

合歡心裡空落落的。

就像是曾好心幫了蜜蜂擋雨,它緩過勁來後,一點也不顧及往日情誼,用盡全力非要蜇她一下。

她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何有人變臉恁般快,有人攜著煌煌天威,非要和她過不去,有人鳩占鵲巢,有人背信棄義,卻非要擰成一股繩,惡人先告狀,將一切的不堪和陰暗心思傾瀉在她身上,卻不容許她喊冤陳情,推拒逃離。

合歡心裡湧出一抹厭惡之色,恨不得明日就離了這宮裡,無論什麼方式什麼由頭,從此再也不回。

好在,一場大病,昔日的情誼都快忘靜了,她有些乏力地想著,再也不會被那些回憶困住了吧。

第12章 舊疤

◎忘了,就不痛了◎

高長青說了許多話,她唯一記得的是,孟合歡已經瘋了,他讓高皇后小心,千萬別被她暗算。

合歡不由想,自己是瘋了嗎?

似乎是吧,如果不是瘋了,為什麼會忘記所有事,每天醒來還要回憶很久才能想起,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而且,為什麼每個人都十分篤定,自己一定會做什麼事情?

哪怕自己失去所有的記憶,她也認為,自己一定不會做出什麼壞事,她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認為呢?在這份群體的篤定里,她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去反問:這些事情,她真的沒有做過嗎?

哪怕心堅定地一次次反駁:沒有!

合歡從地道裡面鑽出去,卻不防在一個涼亭看見兩個人。

生的十分眼熟,似乎是以前認識的人。

一個狐狸眼,看著風流不羈的人拿著一壺酒,他腰間的的梅花絡子香囊上繡了一個白字。

「好你個宋輕時,這幾月去哪了?伯母每日擔驚受怕跑來我們家裡來問,我好些日子都不敢回家,不然一定會被我娘打出去找你。」

對面的人竟然穿著一身道袍,看著自由散漫極了,發冠上鑲嵌著太極圖,手裡一柄拂塵。

他沒有說話。

「你這假仙自去逍遙快活,卻不知我等有多少苦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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