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篤定地看著眼前女郎,等待她即將到來的應許,只因為她方才她驟然亮起的眸子。
「不去。」殷紅的唇瓣吐出這冰冷的兩個字。
「什麼?」白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這樣被拒絕了?
想他白毓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愛慕他的女郎如同過江之鯽,即便有些女郎端莊自持,面對他的請求,也絕對不會拒絕,甚至這般生硬斷然的推拒。
孟合歡眼珠子一轉:「午後我要幫世子曬書,實在不得空。」即便是要去玩樂,哪有不跟瓊寧去,反跟這外四路郎君的道理?反正叫她看,這狐狸眼不是個好人。
「哦?那明兒個公主可有空?」
孟合歡摸了摸手上的寇丹,一邊漫不經心道:「明日還是不得空。」
白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道:「想不到這成婚以後,公主居然這般忙碌,昔日好友想見上幾面都三拖四請的。」
孟合歡聽出他嘴裡的怨怪,然而她卻不以為意。
女郎明媚一笑,嘴角如同彎彎的月牙,十足惹人憐愛,嘴裡的話卻凍煞人:「那些個泛泛之交,還是對我十分不好的故交,何必為了他們,耽誤我與夫君相處時間呢?白郎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她眼睛彎了彎,依舊是從前那個模樣。白毓眯了眯眼睛,一雙桃花眼笑意更深。
「公主說的是。」他並沒有反駁。
孟合歡在心裡哼了一聲。
她住在宮裡時,那伙人怎麼對她的,從小喜的態度里都能窺出一二,方才這位郎君進來,小喜的面色是那麼難看,足以看出這好友的情分,怕不是失憶前的自己單方面認為的。
「只是,白毓受人之託,要將公主帶出去。」那人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奚瓊寧在一旁小花廳交代陳伯,合歡和白毓坐在椅子上喝茶,屋裡來來回回的丫頭侍候著,然而他的話卻叫合歡一驚,心裡不可抑制地湧出煩躁來。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分明她這個苦主還沒說話,他們倒找上麻煩了。
這樣一想,她冷道:「不管你們想做什麼,休想我會助你傷害王府,傷害世子!」
白毓興味地看著她道:「公主這是將話挑明兒了?」他仿佛有些迫不及待道:「也好,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如果公主不怕世子知道你的秘密,那便不用理會我。」
孟合歡瞳孔控制不住地一縮,她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哼,我會有什麼秘密,再說了,我和世子是夫妻,他憑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娘子,而要相信你一個外人!」
外人?白毓的心思繞著這兩個字眼轉了一轉,如若上元那日孟合歡就是這般和殷明瀾說話,那怨不得他會如此歇斯底里,竟不顧多年謀劃,莽撞地就要提前動手。
就連他這個一向遊戲人間的人,都不免被這兩個字刺痛一瞬。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哪能沒有一絲真心呢?
「長寧公主,合歡妹妹,你這話可就傷人心了,我也是一片好意啊。」白毓湊近她耳邊道。
合歡從沒有和其他男子靠得這般近過,她慌亂地後退一步。
白毓的眼神暗了暗,她從來都是美的,只是從前被那個皇宮壓著,十分的美貌只剩下七分,一次次被在意的人無情傷害,心裡的空洞痛苦外化到樣貌上,更是折損了佳人面容。
可如今這場不過廖廖幾日的婚事,竟然令她脫胎換骨,惹人愛憐。
白毓忽然有一些惋惜,這麼一個佳人,卻嫁給一個不能欣賞她美貌的夫君。奚世子不會知道,自家娘子的樣子多麼討人喜歡。
上元之夜長寧公主一舞,比那夜的月色還要瑰麗。
白毓向來憐花惜草,世間孤苦的美貌女子那麼多,可他從來只是感嘆幾句,再做幾首詩感嘆幾下,若說費心思搭救他們,為他們著想,那是從來都沒有的,可到長寧公主這裡,他倒是認真為她著想,人家卻不領情。
「如果奚世子知曉他的娘子居然瞞著他,藏了這麼大的秘密,卻從來不向他提起,你說,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失望啊?」
「合歡妹妹,我知道你瞞了我時,心裡都那般難過,更何況奚世子呢。」白毓道:「他這個人黑白分明,怎麼能接受你故意瞞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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