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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婆子拉著蘇葉躬身道「您放心。」

劉娘子合意頷首。

「唉」回到狹窄的跨院馬廄,林婆子癱坐在炕上惆悵的長嘆一聲。「明個上值你便當無事發生,萬不可跟旁人透露半分,小貴那邊也是不許的。」怕蘇葉年紀小藏不住事,疲憊異常的林婆子又從炕上爬起來,不放心的叮囑。

蘇葉暗想,劉管事如此淡然自若怕是早就知曉,看來五姑娘是在揀選可用之人。對林婆子的叮囑自是乖巧應下。

待蘇忠下值回來,林婆子便把今日所發生的事兒說與他聽「唉」又長嘆一聲道「張管事是想要咱們的命,要不是咱家丫頭做事像我謹慎,哪裡能發現的了,屆時出了事,劉管事是五姑娘的親信自是不會被疑,咱們可就百口莫辯直接冤死了。」

蘇忠心有餘悸「苦了你們娘倆了。」他現在只盼著五姑娘立穩了。

「你在馬房也定要謹慎,馬是牲口也易被人做手腳,可要當心被下絆子。」

蘇葉見兩人憂心忡忡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下不忍故作稚嫩詢問,實則寬慰道「五姑娘不是專為老夫人祈福才回來的嗎?我早就聽小貴哥講內院在修繕原先的小佛堂,哪裡有功夫用馬,又沒到開關市的時候,誰會傻乎乎的去街上吃黃沙。」

一語驚醒夢中人,眼見二人稍鬆了口氣。

林婆子臉上也有了一抹笑「咱們小葉兒就是聰慧。」倒是她一葉障目杞人憂天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樹欲靜而風不止。

翌日

府里下人來領早食時,劉管事突然發難,肅著臉讓人捆了王婆子,堵住了她的嘴不予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拖拽到大廚房庭廊外的小院空地上,一言不發只是抬抬手就見兩個膀大粗腰的粗使婆子直接扒了王婆子的褲子,露出白花花的肉。

事發突然,見此景象蘇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只覺後背發寒。

在男女之大防極為嚴苛的古代被當眾扒了褲子,怕是只有自戕這一條路了。

第四章

劉管事站在庭廊上,眼神銳利「咱們五姑娘心善倒是養出來這背主的奴才,竟膽大包天在五姑娘膳食上動手腳,按大晟律法家奴以下犯上可不經官府扒衣亂棍打死。」

話音才落,兩個粗使婆子便舉起杖棍,只見仗棍一端削成槌狀,外面包一層鐵皮,鐵皮上還帶有倒勾。[注1]

每打一下抬起時都能刮下血肉來。

被捆綁住的王婆子就如蠶蛹般在地上掙扎滾動,因堵住嘴只能聽到她的嗚咽聲直到沒了動靜。

蘇葉呼吸急促,院中的血腥氣讓她感到窒息。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林婆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蘇葉身邊,把她攬在懷裡,眼中滿是驚恐。

待王婆子的屍身被拖走後,劉管事淺聲道「這便是背主的下場,先前府里沒有正經的主子,無人管束不重規矩倒也無可厚非,但今後如若再有不懂規矩的,便仔細自身皮肉。」

院中老宅的丫鬟小廝們看著王婆子被活生生打死,一個個均是驚容滿面,更有甚者面色慘白癱坐在地上驚恐抖身。

同被堵了嘴,身上只穿了裡衣的張娘子更是面露驚慌,直接被嚇的失了禁。

劉管事站在庭廊上,自是把院中老宅的奴僕們模樣一覽而盡,對此番殺一儆百的結果還算滿意。

張管事則是告了病。

內院

木棉進門福身,面色凝重「姑娘,張娘子什麼都不知。」

「倒也不稀奇,親情於這世間最是無用。」程寰玥也沒想過能這般容易抓到張管事的小辮子,早有準備倒也不覺得可惜。「他既然稱病,那便讓他病的久些吧。」

用告病拖著,可當真無趣的很,程寰玥臉上浮現幾分嘲意,揮了揮手。

木棉躬身退了出去。

王婆子被亂棍打死,她的家人也被捆了『趕』出了府,實則是被賣去了關外為奴。

關外蠻荒之地,那裡的人多是未開化的,在他們眼中,奴隸如同牲畜,兩腳羊是可烹之的。

關外為奴那便是生不如死。

張娘子被帶走後便杳無音訊,都猜測她恐怕隨了王婆子。就連往日裡在府中說一不二的張管事也告病躲了起來。

自是威懾住了府中的丫鬟婆子小廝們,如今府中有條不紊,無人敢生事端,原先跟隨張管事的也是紛紛倒戈。

五姑娘看似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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