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做明明也是為了阿姐,他想做阿姐的倚靠,而非
躲在阿姐羽翼之下。
如今他已知曉是他妄自尊大一意孤行,知曉錯了,他日後定不會再這般不切實際,為何還要拘了他,如此嚴懲小吉,莫非,程寰謹心中慌亂不敢再出聲為小吉求情。
木棉看了一眼蘇葉,蘇葉自是知曉她何意,便喚來了四個粗使婆子,兩個去扶趴在地上正『哎喲』的兩個粗使婆子,另外兩人則是拿起了杖棍。
「受累了。」蘇葉給兩個算是受了無妄之災的粗使婆子一人一個織錦荷包,裡面裝的自然是金瓜子。
兩個婆子一入手,沉甸甸的,不禁瞳孔微微放大,忙對著蘇葉千恩萬謝,嘴裡也是換著詞誇讚五姑娘。
蘇葉面顯不耐的揮了揮手,兩個人才識趣的閉了嘴,相互扶著一瘸一拐退了下去。
五姑娘要斷了小吉的腿,那便是真的要斷,府醫已經在旁候著了,見小吉有些不好便在他嘴裡塞了參片吊著氣。
「木棉姑娘,膝骨碎了這腿應是保不住了,若是要留他一條性命,恐要截斷,以防傷口不好處理化惡膿感染。」
木棉頷首,又對莊子上的魏管事道「小吉的下場您也是瞅見了,三公子若是從這莊子上離開半步,可勿要怪姑娘不念及舊情。」
「是,老奴知曉,還請木棉姑娘安心。」魏管事額頭冒著些許冷汗,他都不忍心看那小吉的慘狀,這般還不如抹了脖子來的痛快。
「木棉姑娘,對小吉今後安排,還請您明示。」
「自是好生養著,姑娘念及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雖犯錯挨了罰,但也不會不念及舊情,回頭尋個小廝照顧著,不可懈怠。」
「偽善,如此這般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失魂落魄的程寰謹聞言突然怒吼道。
木棉、蘇葉兩人對視一眼便恭敬的對三公子程寰謹福禮,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夏蟲不語冰,木棉是從心底為五姑娘不值。
蘇葉則是一路上沉默寡信,心事重重,她不知是不是在上一世耽美小說看多了,故而多慮了。
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同木棉說,若是她多慮了,恐又要徒生事端,更擔心五姑娘覺得她心思不純亦或者做事不穩靠。
可若萬一是真的,她現今瞞下,將來三公子弄出些動靜來,屆時恐會牽連了五姑娘。
木棉作為五姑娘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不用說的,見蘇葉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關切道「可是被嚇到了?」
蘇葉搖了搖頭,如今她已然習慣觀刑了。
思襯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木棉她的揣想。
木棉驚愕失色,她沉默半響仔細追憶也越發覺得有些不對低喃道「小吉不能留了。」
「或許是我多尋思了,我只是覺得三公子神色有些不對。」
蘇葉倒不是可憐小吉,如今她早就習慣或者說是融入。
主子身邊若是有個伶不清的便是禍患,只是萬一是她多慮,小吉便是無辜的,她自是心生愧意的。
「此事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木棉眸中閃過狠絕,若是三公子如此不懂事,要她看來也不必讓姑娘這般費盡心思為他鋪路了,直接拘起來便是。
回府後木棉便吩咐蘇葉帶人圍了三公子的秀竹居。
這世上自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真的,想來是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
望月居
程寰玥眸中透露出慌亂,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她的唇微微顫抖,突然大笑了起來,眸中隱隱噙著淚光。
「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木棉已經多年未曾見過五姑娘這般失態了,眼眸透著不安,只覺鼻尖酸澀心疼的扶著她「姑娘,或許是蘇葉瞅錯了,是奴婢多慮了,便是真的,三公子還未弱冠自是不懂的,一時走了岔路扳回來就是,您勿要氣怒傷了身子。」
「把秀竹居的人都給我捆了,讓紙玉去,若是查出有知情不報者便拔了舌頭髮賣出去。」既然不會說話,那便無需再開口了。
秀竹居
院內伺候的下人個個臉色慘白跪在院中,三公子偷跑出府他們便挨了板子,罰了月銀,如今三公子回來了,也不知又捅了什麼簍子殃及他們,惹得五姑娘動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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