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又小,只要苗婕妤真心待之自是養得熟的,這生恩哪裡比得過養恩,便是日後溫妃有機會病癒,恐也難同苗婕妤相提並論了。
同聖上恰恰相反,宣陽王子嗣甚多,雖只有宣陽王世子這一個嫡子,但庶子卻是足足有六人,宣陽王世子自幼便被送到了盛京做質子,近十載未曾謀面便是親父子又如何,早便淡了,哪裡比得上養在身邊的。
故而哪怕宣陽王妃如何祈求,宣陽王也沒有鬆口出手救人之意。
同天下相比,一個兒子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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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聖上瞅著手中的請罪摺子,眸中滿是狠厲之色,不禁嗤笑道「朕這個好皇兄果真是沉得住氣。」輕描淡寫便想把罪責全推到其子身上。
「聖上息怒,宣陽王這般宵小之輩哪裡值得您動怒,臣願為聖上您。」
聖上抬手打斷武仁伯道「愛卿忠心天地可鑑,朕欣慰之,只不過宣陽王手中有先皇御賜的丹青鐵卷,如此倒是要費些功夫了。」
「聖上,微臣以為宣陽王不在乎其子之命,但宣陽王妃定然憂心,不若著人前去,若是宣陽王妃願懸崖勒馬交出宣陽王謀反罪證,屆時即便宣陽王有丹青鐵卷恐也不得不成為階下囚。」
聖上眸中露出讚賞之色看向刑部尚書崔北華,微微頷首「此事便交於崔愛卿了,可莫要讓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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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省,宣陽王府內院,宣陽王妃面容憔悴蒼白倚靠在床榻上,好似無了生機一般。
「主子,您好歹用些吃食啊,這般您身子怎受得了,世子知曉了定然要擔心的。」鄭媽媽跪坐在床榻前輕聲勸慰道。
「如今我兒在宗人府,恐有性命之憂,便是能逃過死劫恐也活罪難逃,哪裡還能知曉我如何,我未曾想到王爺竟這般心狠。」
「姐姐怎能這般編排王爺,難不成要讓王爺替世子受罪不成,那般可是大大的不孝。」
宣陽王孫側妃扭著腰便走了進來,這般自是毫不把王妃瞅在眼中。
「孫側妃你怎能這般無禮,以下犯上未經王妃允許就擅闖進來。」
「來人,給我掌嘴,你這個刁奴怎可如此污衊我,我是關心姐姐特意來侍疾的。」
眼瞅著鄭嬤嬤就要被拖出去,宣陽王妃費力從床榻上爬起來怒斥道「我還沒死呢,你就這般著急不成,給我滾出去。」
「姐姐息怒,您真是誤會了妹妹,妹妹也是擔憂姐姐您的身體,這般才主動來關心姐姐,未曾想姐姐身邊竟有這般挑撥是非的刁奴,想來是姐姐病的太久了,讓這些個刁奴一個個的膽大欺主,還請姐姐放心,如今王爺讓妹妹我幫姐姐掌管王府,妹妹便絕不會讓這些人欺負姐姐您的。」
「我讓你滾出去,怎麼,我說的話無用了不成?」宣陽王妃眸中滿是怒意。
孫側妃則是『噗嗤』一笑,滿臉諷意道「原來姐姐還知曉啊,不過既然姐姐開口了,妹妹怎能不如姐姐的願呢。」
孫側妃扭著腰往前幾步,走到宣陽王妃跟前眸中滿是得意之色「這人啊,總是要笑到最後才是,姐姐您說是與不是。」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帶著人離開了內院。
待孫側妃走後,鄭媽媽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便只見宣陽王妃一口血噴了出來。
「主子。」鄭媽媽跌跌撞撞到宣陽王妃跟前,為她擦拭嘴角的血「主子,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叫府醫來。」
宣陽王妃拉住了鄭媽媽的手,無力的搖了搖頭。
鄭媽媽心知其意,如今宣陽王府由孫側妃把持著,哪裡請的來府醫,便是去外面請了大夫又如何,恐在藥上就會被她做手腳,這般王妃怕是更要不好。
宣陽王妃費力的從床榻暗格中拿出幾封密信交給鄭媽媽道「趁著給我請大夫之機,把這些送到盛京,拿著我的牌子去求見聖上,我兒能否保住性命全靠你了。」
鄭媽媽顫抖的手接了過來,眸中滿是不舍,淚珠子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她知曉,經此一別她與主子恐難再相見,主子的身子如今已然油盡燈枯了。
「主子,您等等奴婢,待奴婢辦好事就來尋您。」鄭媽媽哽咽道。
宣陽王妃費力的握著她的手道「你要活得久些,我被困在這府中太久了,你幫我去外面瞅一瞅,瞅瞅世間百態,瞅瞅大晟大好河山,若是聖上仁慈便再幫我照顧我兒,我在下面會等著你,等你來同我說,下輩子咱們不為主僕只做姐妹。」
就如宣陽王妃所想,孫側妃自是不會允府醫為她診治,但孫側妃並未攔著鄭媽媽出王府去請大夫,她便要這邊欺辱磋磨王妃,反正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這般自是要讓她活的久一些,也好解一解多年被她壓著的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將來可是要做皇后之人,也只有她才配同王爺站在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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