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擼起袖子快刀斬亂麻,掏出瓦罐去煲湯。

謝明夷其實不會做飯,胡人也不講究這些,東西熟了就好。

但爹爹吃飯挑食,就和貓兒一樣。

為了能讓他多吃些,自己竟也無師自通學會了。

中午隨便吃了點墊肚子,晚上再喝湯。謝明夷要把兔子骨頭煲化。

謝承運又在看那隻黃鼠狼。

掏出地圖,研究怎麼走可以趕在肚子大之前去山上找韓慈之。

原本一副其樂融融,起碼在謝明夷眼裡是其樂融融的畫面,卻被敲門聲打破了。

在爹爹注視下,極不願意的磨磨蹭蹭去開門,來人果然是李茗言。

這回她穿了一身淺粉衣裳,懷裡抱著謝承運的斗篷,雲鬢香腮,嬌艷異常。

謝明夷牙痒痒,怎麼專門挑在吃飯的時候過來了。

謝承運聽到了開門聲,遙遙問道:「是誰呀。」

「是我。」李茗言答。

螞蟻般挪到一旁,李茗言帶著款款香風就去找謝承運了。

謝承運早已坐在凳子上等她,桌子上放著黃鼠狼。

李茗言把斗篷掛好,從懷裡掏出針線包:「就是它嗎?」

「嗯。」

已近黃昏,天色漸暗。

謝承運怕對她眼睛不好,又起身去點蠟燭。

紅燭對影,李茗言穿針引線。

摸了摸皮毛,不由道了聲:「奇怪。」

謝承運點好油燈擺在桌子上,問道:「哪裡奇怪了。」

「我原以為皮毛會幹裂,需要糊上。結果這麼久了,卻還是和剛剝下來一樣。」

「甚至屍體也沒有異味,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哪是他的功勞,這是一隻真得道的黃鼠狼。

不然也不至於讓阿爾喜恨到剝下皮毛,不能復活輪迴。

李茗言拿起針,開始縫合。

這黃鼠狼從前最得意他油光水滑的毛髮,死後卻是乾枯異常。

謝承運不由輕聲道:「且記給他縫漂亮些,我可不想他來我夢裡抱怨,罵我無用連皮都縫不好。」

李茗言聽了嘴角盪出笑:「好,我一定縫得與他生前一模一樣。」

手指如蝴蝶般飛舞,謝承運不由看愣了。

細密的針腳藏在毛髮下,背面縫好,遠遠望去真真一如既往。」

謝明夷在廚房切菜,案板剁得震天響。

紅薯落在地上,謝明夷撿起,又開始劈里啪啦。

原本想切成塊好烤熟,現在卻碎得像渣渣。

不能浪費,謝明夷把紅薯渣堆進碗裡,暗想今天就吃紅薯粥吧。

瓦罐里還煲著湯,謝明夷死命往鍋里加水,他就不信了,這兩人不用去茅房。

房裡只有他們二人,氣氛有些曖昧。

李茗言抬頭去看謝承運認真的眼,一不小心,手便被針扎破。

本就是來給自己幫忙,如今還受傷了。

謝承運一臉緊張,將手護入懷中,連忙拿帕子去捂。

「痛嗎?」

李茗言不答,學習女工被扎是常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痛嗎。

以往人們都覺得女子天生就該會縫衣繡花,若被針扎便是學藝不精,心思不定。

就連娘也對她嚴格異常,娘要她好好學會一門手藝,這樣便可以靠自己立足於世,不求他人奢望。

想到母親心中柔軟,隔著手帕去握謝承運的手。

「你喜歡我嗎?」

「什麼?」

李茗言湊向前去聞梅花香:「我說,你喜歡我嗎。」

謝承運「蹭」的一下站起,連忙往後退去。

「是我失禮了,還望姑娘見諒。」

「不用見諒。」

黃鼠狼毛皮已經縫好,李茗言大大方方:「解留之,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她的眼睛在發光,臉紅的就像蘋果一樣。

蠟燭忽閃,正是雙十最美好的年華。

生長在邊塞,自信又有力量。揚唇一笑,就連鳥雀亦要探著脖子去瞧她。

這麼好的姑娘,卻看上了半截身入土的他。

謝承運不由感慨命運無常,「別亂說話,我的年紀都能當你阿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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