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幹什麼?」泉冶指著剛剛徐彥離開的方向,歪著頭道:「這人你理他遠點兒,樣子倒是文質彬彬,怎麼感覺這麼虛偽。」他想了一會兒道:「等會,他為什麼送你回來,安宜,你別是……」
安宜退後半步冷著臉看著泉冶道:「別是什麼?順路而已,你自己有病,所以覺得我也有病?你這心眼是不是太髒了。」
泉冶覺得自己要被這話氣笑了,自己也的確有點草木皆兵,人家順路而已,這沒有什麼,可什麼叫有病,喜歡男人叫有病?
泉冶原本想打趣安宜是不是『恐同』症又犯了,後來冷不丁想起來,他不是恐同,他一直都是恐自己。
安宜是在換鞋的時候才發現泉冶受了傷,右手被包成粽子,頸後貼著紗布條,就連額角都粘著兩塊創可貼。
「怎麼弄的?」安宜皺眉道:「又和人打架了」
泉冶扔了雙拖鞋給他,回道:「……殺人肢解的時候被刀割的。」
安宜罵了句髒話:「為什麼今天要來莊楊哥這裡而不是回家,泉冶,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再多問一句,下一個就肢解你。」
「……」
兄弟不睦,泉冶向來討厭安宜問自己這些事,在他眼裡,自己這個弟弟就應該好好讀書坐等畢業,其他不相干的,他一點兒都不需要知道。
莊楊從廚房裡拿出來那盤泉冶沒有弄完的水果,切好放在餐桌上,廚房裡還有一道沒有完成的白灼菜心。
泉冶靠找了個抱枕靠在沙發上,他看著安宜走進去幫廚,看到那兩個人默契的完成同一個菜品,看到莊楊有說有笑的詢問安宜的日常,看到安宜眉眼彎彎的回話。
泉冶拄著下巴看著電視裡面哈哈大笑的綜藝,輕閉雙眼,口中默默有詞。
『都是些髒東西,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
草,眼是不見了,可耳朵能聽見。
泉冶有些心煩,他開導了自己兩分鐘,毫無成果,所以他上了二樓。
這會眼不見,耳也清淨了。
他自己的衣服被莊楊扔去洗了,一時半刻也沒得穿,泉冶只能無奈的在莊楊的衣櫃裡找了身合適的衣服。這個別墅莊楊應該很少來,衣櫃裡的衣服大都是些連標籤都沒拆開的新貨,泉冶挑了一件最貴的穿在身上。
下了樓,泉冶沒興趣打擾他們二位,也很慶幸莊楊家是別墅,廚房和客廳是兩個方向,互為視野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