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即便是一早知道了答案,心還是疼的要死。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
泉冶害怕等下莊楊出來會撞見自己,沒敢再多停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就此離開。
其實喜歡一個人是很寂寞的事,尤其是你一早就得知對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像是一葉漂泊的孤舟,居無定所,卻總妄想靠岸,孤單又遙不可及,但也會讓你原本昏暗無比的生活有了一絲裂隙,陽光穿其而過,植物有光會存活,人也一樣,靠著那一點溫暖,便足夠你撐過那些一塌糊塗的歲月。
既然不能歲月靜好,就都去他媽的吧。
開車的時候,泉冶手機上多了兩個未接來電。
都是莊楊打來的。
泉冶默默的按了忽略,他現在不想聽莊楊對自己的指責,更不想聽到關於安宜的任何字眼。
媽的,我已經夠疼了,就算都是我自找的,也請別再來傷害我了。
好歹讓我緩一緩。
緩一緩還不行麼。
我保證,過了今晚,我還會和從前一樣。
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泉冶索性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夜裡的酒吧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大部分都人滿為患,但是眼下這家酒吧卻沒什麼人的樣子,冷清安靜的像什麼高端私人小酒館。
泉冶看了眼門店的裝修,他覺得這地兒有點眼熟,好像之前來過。
正靠在車門,腦子裡搜尋著僅有的記憶,酒吧的大門突然打開,撲面而來的冷氣讓泉冶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
他抬頭看了眼店名,確認自己來的是酒吧而不是生鮮冷庫。
尤屹不緊不慢的叼著香菸走出來。
他穿了卡其色的風衣,裡面是件墨綠色的衛衣,露出比例得當的鎖骨,一條白色牛仔褲,最後搭配一雙普通黑色球鞋,多半是剛洗過澡,頭髮還濕著,被風一吹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看著不像走私大佬的兒子,倒像是個大學生。
「我在門外就覺得像你。」
尤屹笑笑,遞給泉冶一支煙,後者搖搖頭,表示拒絕。
「怎麼了,一臉便秘樣。」尤屹準確無誤的評價著:「讓我猜猜,你這模樣,要麼是想做的事兒碰了釘子停滯不前,要麼就是失戀,再者就是被人綠了。」
泉冶臉色有點難看,白了對方一眼。
尤屹熟視無睹他的不滿,抖了抖菸灰靠在一邊的樹幹上,懶洋洋的看著泉冶道:「看來被我猜中了,是不是男朋友移情別戀了?」
泉冶愣了愣。
「別這麼看著我,早就看出來了成麼,難不成你喜歡女孩子?」尤屹一臉我早就看穿的樣子,得意的笑笑:「別的不在行,八卦我最在行了,走吧,新店開業,進去喝一杯,給你打八折。」
泉冶冷哼道:「您還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