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不錯了。」尤屹半真半假道:「你不知道我攢點錢多難。」
泉冶不信走私商的兒子能有多窮。
不過後來幾年,泉冶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尤屹作為走私商的兒子,的的確確過得連狗都不如。
酒吧內里看著比外面還冷清。
占地面積不大,但裝修還算得當,以吧檯為中心散落著幾十個卡座,沒有什麼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舞池裡只有手指數得出的人頭。
尤屹酒吧的選址一般,不在最繁華的街道,周邊都是些老舊小區,根本沒有能夠融入的人群,好在幾公里外有個大學,能靠這些學生的口口相傳維持一陣。
泉冶覺著尤屹好像並不在意自己這個酒吧,只當它是個營生。
尤屹不懂酒,隨便讓調酒師弄了杯配色花里胡哨的酒。
泉冶看著眼前的『多巴胺分層』雞尾酒,又看了看抽菸的尤屹,錯愕道:「你開酒吧的大老闆,居然滴酒不沾?」
尤屹笑笑,歉意道:「我酒量超級差,一小杯直接原地睡覺。」
泉冶酒量還湊合,至少沒醉過,想想今晚上受的委屈,他泄憤似得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調酒師錯愕的看著他,斟酌著自己是該接著調酒還是提供一滿杯高濃度的白酒比較好。
尤屹熄滅手裡的香菸,看向泉冶,玩笑道:「真失戀了?」
泉冶擺擺手,道:「沒戀過。」
尤屹道:「那更虧。」
是啊,真虧。
尤屹吐了個煙花,道:「你這長相身材可不愁找不到,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是啊,我他媽真傻-比,莊楊哪兒好,我非得在這顆樹上吊死。
老子就應該找其他人。
「你這兒有男。模嗎?身材好的那種,我想包幾個,或者你有渠道也行,就要最貴的那種,我有錢,包的起。」
尤屹愣了愣:「?要不我微信推給你?」
「行,最好多推幾個。」
「……」
泉冶拿出手機的時候發現上面又多了幾個未接來電,仍舊是莊楊打來的電話,泉冶看都沒看直接划走,轉而打開自己的二維碼丟給尤屹。
泉冶又是一杯酒下肚,他都沒來得及看調酒師在自己杯子裡倒的是什麼,只覺得喝下去胃裡燒的慌,頭也有點暈。
「你笑個屁。」泉冶看著尤屹的嘚瑟樣就窩火,忍不住罵道:「你也去包一個,我請你還不行麼。」
尤屹露出個略帶苦澀的笑容,道:「我沒你那麼自由,我啊,就是一條被栓的緊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