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住在這兒,你比我還熟。」
莊楊沒聽清,直起腰回頭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誇你身體好。」
泉冶想起來這本來就是莊楊的房子,這裡面的規劃,他比自己熟悉多了。
趁著對方更衣的時候,泉冶站在門口裝作無意的瞥了好幾眼,一邊看,一邊給自己猛餵涼水降溫。莊楊的背修煉的太好,再加上鋥明瓦亮的八塊腹肌,每次看到總有種想撲進他懷裡的想法。
這躁動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泉冶想,自己得忍一忍。
心中默念,我雖然是下/位,但我也不是禽獸啊。
牛也需要休息。
泉冶點了支煙,眯起眼睛回憶著上一次和莊楊做是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上上個月,還是。
草,記不起來了。
莊楊換好衣服走出來,泉冶像是沒看見似得,目光呆滯的叼著香菸,看著窗外的飄雪,連菸灰掉落在地板上都沒察覺。
莊楊打開窗戶將外面的落雪看的更真切些,隨口道:「下雪了……」
泉冶仍是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沒有反應。
莊楊拍了他的頭一下,笑道:「你想什麼呢?」
泉冶回過神,回頭看著比自己稍高一些的莊楊。
這件家居服他倒是合身,深綠色的低調設計,幾粒素色的紐扣,整體搭配倒是很趁膚色,莊楊穿著像是個不務正業的公子哥似得。
唯一不爽的就是領口太低了。
泉冶下意識的看著莊楊裸-露在外的鎖骨,紅著臉慌張的熄滅香菸:回他:「沒想什麼。」
打死泉冶他也不會告訴莊楊,自己在想,下雪天開著窗戶做是種什麼感覺。
是應該感覺冷,還是熱。
真想試一次。
莊楊在浴室里草草的洗了澡,渾身冒著熱氣從裡面走出來,泉冶將手裡早就準備好的溫度計遞給他。
「再測一次。」
莊楊擦著頭髮不耐煩的說了句:「不是在醫院測過了麼?」
泉冶冷哼聲,懟道:「那你昨天吃飯了,今天就別吃了。」
「……」
莊楊沒再反駁,泉冶漲紅著一張小臉和自己『較真』,看的他心裡有些難受。
這小兔崽子總是看得見別人的小病,看不見長在他自己身上的大痛。
十分鐘後,莊楊將體溫計拿給泉冶。
泉冶正在看電視,借著上面的光瞧了眼。
洗過澡的本來人就熱著,三十七度五,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了,泉冶鬆了口氣,他腦中瞬間飄過幾個人物。
在世扁鵲、華佗。和泉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