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當真是權勢顯赫。
盛汀在周家涵蓋衣食住行的產業鏈中並不是最主要的, 卻依舊辦得很鄭重,就像蘇茵說的事事要做到極致。
老熟人蔣淑琳也在, 她穿著淡粉色抹胸短裙, 手臂處綴有同色衣料, 脖頸處是鑽石項鍊, 頗有一股林間精靈的味道, 卻在見到梁詩黎的時候面色一冷,挽著戚筠依走過來, 神色甚是倨傲, 「Ansley,你怎麼在這?」
她捂著嘴笑,「見到周二少不尷尬嗎?」
梁詩黎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掖了下頭髮,露出漂亮的耳朵尖,圓潤粉嫩的耳垂上吊著Dav Morris串珠流蘇耳墜,擺動的線條極美,她的唇扯起一個很淡的弧度,問:「你怎麼像那個什麼動物一樣,別人走到哪你黏到哪裡。」
蔣淑琳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梁詩黎罵她是蒼蠅,在陰陽怪氣她是跟著梁詩黎才來的京城。
「你。」她只吐出一個字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在這種場合發火。
扯了扯表姐的手,卻發現戚筠依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周晉岱。
那是一種鬣狗般的眼神,有著咬碎獵物堅硬骨骼的能力,專心致志等待獵物出現弱點,一出現就要將它撕咬吞食。
蔣淑琳不由打了個寒噤。
她忽然覺得梁詩黎也沒有這麼討厭了。
可梁詩黎好像不想理她,罵完她就走了。
她的心裡開始酸酸澀澀的。
梁詩黎倒也不是故意不理蔣淑琳,是周夫人看到了她,招呼她過去。
她謙遜又溫婉地笑著說:「周姨,你今天好靚。」
「靚」這個詞多用來夸小姑娘,如今得到這個讚美說明她顯得年輕,周夫人很開心,對著身邊的陳太說:「我就說詩黎人漂亮嘴又甜吧。」
周夫人今天穿了一襲藍色的開襟旗袍,脖頸上戴著工藝繁複的藍寶石項鍊,主石極其張揚奪目,她保養得當的手拉過梁詩黎的,給她介紹:「這是華泰資本陳佑生先生的太太丁清昶,也是我多年好友。你喊她丁姨就好。」
華泰資本的業務涉及投資銀行、股票、資產管理、私募股權和財富管理,是資本圈有名的大鱷。
梁詩黎知道周夫人是想要為她拓寬交際圈的意思,這樣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
她乖順地問好:「丁姨。」
陳太眼裡的光芒流轉,她溫溫地笑著,「阿穎和我說有你這樣一個漂亮姑娘的時候,我還不信。我尋思能有多好看呢。見到你才真真知道了什麼叫做膚白如瓷,不像是真實的,倒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仙女。」
她秀挺的鼻樑微皺,「我家裡只有一個混蛋兒子,可喜歡你這樣聰穎漂亮的小姑娘了。阿穎不早點介紹我們認識,肯定是怕我把你拐回家當兒媳婦,你說她是不是太壞啦。」
這話梁詩黎不太好接,只好笑笑沒說話。
周夫人懶洋洋地嗔道:「你呀......」
又對梁詩黎說:「你可別被你丁姨這幅樣子蒙蔽了,她可狐狸著呢。」
陳太聽到這句話,反而嗤嗤笑了起來,看著梁詩黎身姿筆直的樣子,攏緊身上的薄紗披肩,挽上周夫人的手,說:「知道你喜歡詩黎,讓年輕人自己玩會。」
梁詩黎倒也沒什麼可玩的,這樣的晚宴和商務會差不多,大多抱著結交的心思,以在社交場上展示自己為目的。
多是談論自己又投資了什麼項目,賺了多少錢。亦或是又拿下了哪套高定,買了哪座小島,要去哪裡玩諸如此類。
她接過侍從手裡的紅酒,溫涼的酒液順著咽喉滑下,美麗動人的瞳孔因染上酒意而起了霧,她的酒量不好不壞,只是很容易臉紅,這是身體裡缺少乙醛脫氫酶,不一會兒白皙嫩白的臉頰連接著脖頸都泛了紅意。
她剛想走動,就有一位侍從攔住了她,不敢看她瀲灩明亮的眸子,只好低下頭輕聲說:「是梁小姐嗎?周先生有東西要給您,放在您的房間等您去取。」
會送她東西的周先生只有一個,那就是周晉岱。
她往場上看了一眼,周晉岱周圍的人終於散了,他姿態鬆弛地靠在椅背上,對面坐著周晉彥。
周晉彥看到她還做了個鬼臉。
梁詩黎收回目光,倒也沒起疑,周家的局還敢作妖那真是活膩了。
周晉岱順著弟弟的視線望去,卻只捕捉到一抹姝艷華貴的背影和一頭錦緞般滑膩柔弱的長髮,他咽了咽喉,修長的手指攥著另一隻手的尾指,聲線平直地問:「在公司做的怎麼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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