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岱的手很自然地搭上樑詩黎的肩膀, 細細臨摹她的蝴蝶骨, 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其中的形狀和手下輕微的戰慄,他沉穩出聲:「你在害怕?」
「你怕我?」
梁詩黎又好氣又好笑, 彎了彎眼,眼梢上揚, 扯了扯唇角, 偏甜的聲線如同小狐狸翹起的尾巴,「怕你作甚,周先生,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公主, 你的女王嗎?哪有女王怕臣子的道理,還是你要以下犯上嗎?」
開著車的蔣志禹差點連方向盤都握不穩, 老闆會說這樣的話?他忍不住往天上望, 今天的太陽不會是打西邊出的吧?
琥珀沉香和梁詩黎身上的忍冬味相合, 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卻詭異的並不難聞, 甚至還有很強的後勁。
這是梁詩黎在周夫人的芳療中心配的香水,忍冬的香味是很淡的, 留香也比較短暫卻很適合夏天, 清淡卻讓人忍不住多聞的味道,如今和濃醇的琥珀香纏繞在一塊,另有一種濃稠的滋味。
周晉岱的呼吸慢慢靠近梁詩黎的脖子, 像是在確認她是否拒絕,熾熱潮濕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很輕的嗅聞動作,卻沒離開,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新調的香水?很好聞。」
梁詩黎輕輕「嗯」了一聲,很驕矜的樣子。
她調的香當然好聞啦。
下一秒,周晉岱淺淺地吮了她的耳珠,很輕很淺的動作卻讓她忍不住身體發顫,唇角微張卻在看到前排蔣特助的時候收了聲。
耳朵是那麼敏感的部位,周晉岱就是故意的。
表面正經,實際蔫壞呢。
她的纖薄的手往周晉岱的身上靠,想要掐他的手掌要他鬆口,卻不期然碰觸到了龐然大物,仿佛是在滿是迷霧的大海中一搜小船撞到了另一搜裝滿貨物的大貨船,是她孱弱身軀不能承受那般巍峨,她倏地收回手掌。
周晉岱也在此時鬆開了口,嗓音暗昧,包含著無限的誘惑,似是海上塞壬致命的歌聲引誘著海上的舵手,「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啊!
梁詩黎都快瘋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蔣特助,還好,蔣特助正在全神貫注開車。
實際上,從之前周晉岱說出那句話開始,蔣特助再沒敢往後看一眼。他是一個有專業素養的特助,才能突破重重的精英圍剿成為老闆身邊最重要的人。
梁詩黎沒忍住瞪了他一眼,霞色蔓延至眼尾,水泠剔透的眼眸深藏著某種誘惑,周晉岱蜷縮了下尾指倒是沒再惹她,反而鄭重其事開始說起婚禮事宜。
冷白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覆住她的,瑪瑙袖扣輕觸她的手腕帶來涼涼的觸感,梁詩黎的秀眉微折卻沒睜開,她靜靜聽著。
「剛剛還沒問你,你是想辦得隆重些還是低調些。」
冰室里他說要在兩處都辦酒宴,並沒問過梁詩黎的意見,萬一她想要低調一些,不想拋頭露面。
梁詩黎對此倒是無所謂,想必他們要請些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兩家的婚事對於彼此的生意而言也很重要,不管是大的投資者還是散戶看到這樣利好的局勢,兩家公司的股價都會大漲。
她勾唇淺笑,「你和父親做決定便可。」
周晉岱唇角彎起淡弧,音色溫潤如玉,「這是我和你的婚事,一切以你的意見為先。那就像我今天說的那樣,我們先在港島辦一場,你到京城再辦一場。算好雙方的親戚要來多少,京城那邊估計會有不少人,有生意往來的全都要請。」
「你在法援署的同事也要發請帖,你再看看都要請哪些牛津的同學?」
周晉岱的嗓音很好聽,說起這些無聊的事宜如同念詩一樣,娓娓道來。但被他這樣一合計,梁詩黎頓覺結婚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要考慮的人情往來比學習和工作都要麻煩。
周晉岱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手掌,靠近她就像是一件上癮的事情般稀鬆平常,他風淡雲輕地說:「你只需要把握大概,提出意見就行,其他的自有人去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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