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梁詩黎抹額, 他們貼得很近時她能感受到, 不知道怎麼解釋並不是他不行,只是他是一個克制力非常強的人,有著超出常人的意志。
他好像倔強地在守著什麼信念一般, 連被下了藥都能忍住的信念感。
賀芹:「Ansley那就是你不夠努力,穿性感一些!為了你們夫妻以後的和諧生活,我準備送你們一份大禮。」
「你可千萬別。」
梁詩黎眼角抽筋,就算周晉岱真的不行,她都無所謂。她在乎的是周晉岱給予她的尊重與幫助。如果能一直維持合作夥伴的關係,很純粹也沒什麼不好。婚後生活和諧只是錦上添花。
「我是來邀請你當我伴娘的,阿芹。不許做壞事。」
賀芹笑了笑,她知道梁詩黎害羞了。但沒關係,等她收到的時候一定會感激她的。
「一眨眼我家寶貝就要當新娘了,真捨不得你。」
她還不知道現在梁詩黎的婚禮已經由周夫人負責,感慨道:「你爹地媽咪應該也是這樣的心情。」
看到梁詩黎臉色不自然,握著她的手追問:「怎麼了?」
梁詩黎將梁太裝病以及周夫人全權籌備婚禮的事情告訴了賀芹。
她們之間幾乎沒什麼是不能說的。
梁詩黎垂下眼,神情淡淡的,「說句實話,媽咪這樣,我才覺得正常。我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的,果然......」
這句話帶了些心酸,但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她習慣了,也終於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賀芹伸出手,將梁詩黎環過來。
她抵在梁詩黎的肩膀上,能聞到對方傳來的好聞的玫瑰花香,她的身子骨又軟又好聞極了。在與梁詩黎成為親密好友之前,賀芹一直以為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一定是眼高於頂的,後來才知道她也有自己的煩惱與心事。
她只能輕拍著梁詩黎的背說:「我就是你的家人。」
「必須要給你的家人準備最最最華麗的伴娘服,你怕不怕我到時候搶你的風頭?」
前年港島有個女明星結婚,邀請了五位伴娘,結果這五位伴娘群魔亂舞把新娘的風頭都壓下了,這場婚禮火了一周,那一周港媒天天變著花樣報導,把新娘新郎,伴娘伴郎的各種情史翻了個底朝天。
梁詩黎倒不怕被搶了風頭,就算她真的沒有伴娘們漂亮,港媒多半不也不敢報導梁家任何負面新聞。她想讓自己的伴娘們都漂漂亮亮地見證她的婚禮,挽了挽長發,剔透的眼眸輕眨,悅耳好聽的聲線嬌聲道:「那就看看大家覺得誰漂亮咯。」
低頭看了眼手錶,梁詩黎說:「阿芹,我要去上班咯。你好好休息,和夏侯先生培養感情。」
賀芹哼了一聲,眼裡帶著嬌俏的得意,「他纏我纏得很,醫生說我需要休養呢,他還天天待在這裡,真是受不了。」
話里是嫌棄,話外的炫耀根本藏不
住。
梁詩黎唇角勾出一抹笑,「好咯,到時我會把伴娘服的照片發給你,等你選定幾套,我們再去試。你可要早點好,別再裝病故意讓夏侯先生陪著你了。」
她怎麼會看不出賀芹現在臉上紅潤得很,哪還需要養病。
「詩黎,你壞。」
夏侯燁敲了敲房門,「在談什麼呢?這麼開心。」
雖然知道隔音效果極好,賀芹還是沒忍住紅了臉,她可不想被夏侯燁知道自己在裝病,這些天她說東他不敢往西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她悄悄瞪了一眼梁詩黎,隨便找了個藉口。
「詩黎在說自己在顥業工作的事情,我還沒上過班,覺得很有趣。」
夏侯燁靈活地削了一個蘋果給賀芹,不以為意地說:「你若是想,就來給我當幾天秘書。」
又望向梁詩黎,鼓勵的眼神,「如果梁小姐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說說,我以前在酒店工作過,後來便成了一種習慣,每到一家酒店都忍不住分析它的客房價格,入住率和未來市場趨勢。」
夏侯燁和她們不同,他是一個穩靠的實幹家,白手創業的人總有一種堅實的魅力,梁詩黎真對他的見解有些興趣,揚了揚唇,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
夏侯燁聽完點頭,先是肯定了她的思路,「我去京城的時候住過您未婚夫的酒店盛汀,體驗很好,只是這需要很高的成本以及魄力。你能勸服你的父親同意這項決議嗎?」
梁詩黎對此有些遲疑,這是她不確定的地方。
她看得出來爹地並不想花費太多精力在顥業,這次也不過是抱著讓她嘗試的心態,她想改革必然阻力重重。
她快要結婚了,沒有太多的時間。若時間拖長了,到時酒店竣工又是漫長的等待,她在京城根本不方便。
夏侯燁看出了她的遲疑,淡淡笑了笑,提議:「不如梁小姐求求您父親,把顥業集團當成你的嫁妝,這樣你想怎麼改,誰都無法阻止。」
這個提議太重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