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黎順著周晉岱手臂的曲線比劃著名,他的肌肉線條很流暢好看,她忍不住在肱二頭肌捏了捏。
周晉岱咽了下發乾的喉嚨,喉結滾動,不動聲色地慢悠悠說:「不酸。」
可他還是把他輕巧地放在了地面,如同置放一隻輕盈的蝴蝶,雙腳觸地的那一刻實感反而讓梁詩黎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驕矜地抬起調子,「剛剛不是說......」
她的下半句話被周晉岱吞在了唇里。
梁詩黎明白周晉岱為什麼要放下她了。
他想要更用力吻她,想要揉碎她,落成滿地的花瓣,與這天地共享人間。
明明剛剛還在講話。
他的舌尖探進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她柔軟的嘴唇乖順地翕合,手臂很自然地攀上他的脖頸,踮著腳仰起頭,仍覺得不舒服。
周晉岱實在是太高了,明明她也有170,有時候在他身邊又像很嬌小。
她將腳尖踩在周晉岱腳上,又完整地落下,這才滿意。
周晉岱對她的小動作全都瞭若指掌,為她的分神感到不滿,懲罰似地加重了吻,水聲清晰可見,梁詩黎悶哼了一聲。
冷冽的香伴隨著他的親吻鋪天蓋地地席捲著她,帶著她的牛奶香往上飄,梁詩黎似乎看到兩股香氛糾纏在一起,衝上頭頂,又漸漸隱沒了。
周晉岱的掌心壓上柔軟的腰肢,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惹來梁詩黎一個白眼,她的眼尾氤氳,紅潤無暇的臉美極了,唇上有他吮吸的痕跡,像是最新鮮採摘的嬌艷玫瑰,惹得遊人駐足。
他覺得她不該被採擷,她應是盛開的怒放的。
他想要他的玫瑰永遠盛開,永不落幕。
他的玫瑰睜著氤氳瀲灩的眸子,聲線打上了顫,「周晉岱,你的手放在哪裡?」
她纖柔的眼睫隨之顫動,「你是不是在脫......」
他在脫她的衣服!
剛剛被周晉岱拉上的拉鏈,此刻已到了最底端,她的腳尖不自在地蜷起,吃力地捏了下周晉岱的腰,他的腰腹是充滿力量感的,沒有一絲贅肉,被她不輕不癢地捏了一下他沒覺得痛只覺得酥酥麻麻的有一股力量從腰腹直衝向雲端。
梁詩黎的手還在他的腰上,周晉岱的薄唇勾起淺淺弧度,牽著她的手往下,填滿了他們之間的間隙。
梁詩黎的睫毛顫了顫,他全身都是充滿力量的,不是小狗,而是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要把獵物吞下肚。
而周晉岱的獵物就是她。
她的心跳很快,不自在地咽了下眸子,幾秒後忙不迭甩開手,連聲線里都染上了幾分氤氳,「周晉岱,你,你不知羞。」
「別動。」
周晉岱喊得已經晚了。
隨著梁詩黎的動作,金色的禮服滑落了大半,露出牛奶色的鈴鐺,鈴鐺晃了晃,晃得他眼花繚亂。
梁詩黎慌亂地遮掩著,可整座世界裡只餘下雪白。
周晉岱目光微頓,喉結滾動,聲音暗啞,「老婆,好不好?」
梁詩黎被他看得暈眩了,剔透的眼眸輕眨,沒有動作。
連綿深邃的呼吸再次覆下,他堵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口腔里橫衝直撞,他們熾熱的呼吸再次纏在一起,似是有一張網把她們織在了裡面,無法脫逃。
那雙瀲灩的眸子也染上了欲望,明明兩個人都沒喝酒卻似乎迷醉在彼此的呼吸里。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周晉岱放開她,剛剛他的動作是那樣兇狠,現在卻是這樣輕柔,他扶住梁詩黎將要墜下的身子,金色禮服松松垮垮地在她身上,布料已經落到了下面,他遒勁的手掌直接接觸細膩滑嫩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那樣光滑。
他甚至還有時間在想,梁詩黎是不是每天都泡牛奶澡,身體才這樣白皙細膩,牛奶的香味不像是從肌膚外部,而像是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樣好聞,那樣純潔,又那樣勾人。
周晉岱的呼吸早已經不復平靜了。
克制是一種美德。
那麼他不要美德,這是他的妻子。
他額上滲了汗,啞聲重複:「好不好?」
梁詩黎昏昏沉沉的,莫名想到了之前他們在酒店裡
,那時她明明說了可以,周晉岱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