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岱斂著黑眸,把口袋巾疊好放回胸前,淡淡的眸子睨向梁詩黎,立在她身前,極高的身量讓梁詩黎只能仰望他,他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將手掌置於梁詩黎頭上,慢條斯理地將她凌亂的長髮攏在耳後,而後一絲不苟地整理著她的裙擺,動作板正,最後他才對上她的視線。
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龐,慢慢撫去梁詩黎的淚水。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抬起她的下頜,不疾不徐掀唇,「太太,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懲罰你想要離開我。」
這算什麼懲罰。
就算梁詩黎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也知道剛剛明明是周晉岱服務她。想到「服務」這件事,她本就通紅的臉更是灼熱得發燙,想起剛剛自己的反應,更是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可是周晉岱的手掌箍著她,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梁詩黎水盈盈的眸子怔怔地望著周晉岱,他的目光很燙,似是要灼傷她,可她知道里面的溫度並不會傷害她,就像每一次他都不會傷害她一樣。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剛剛是她太衝動,出於理性她也不想離開周晉岱。
梁詩黎垂下眼,忽視了心中的那一絲莫名的安心。
「我不會的。」
她的委屈忽然放大了,明明周晉岱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做到克制守禮,沉著矜貴,偏偏要欺負她,她咬了下唇,聲音懨懨的。
「可是你不理我。」
周晉岱眉尖微挑,沒有哄她的意思。她都敢提出不結婚,倒還有理了。
淡淡問:「哪裡不理你了?」
「昨天你沒有一起吃早飯,也沒有送我上班。上飛機的時候,你都不等我。」
梁詩黎嘟著唇,一一細數周晉岱的過錯。
面對這樣孩子氣的梁詩黎,周晉岱哭笑不得,清淡的聲線里攜了些無奈,「太太,昨天我在開會,沒有故意不理你。上飛機之前,你冰著一張臉,我不敢惹你生氣。」
梁詩黎冷哼一聲,聲音嬌嬌的細聽還有剛剛哭過的尾音,她氣憤地說:「那都是我的錯咯。」
「是我任性使壞,故意不理你。而你周晉岱,最是大方了,不計較我的過錯,我還要謝謝你,對不對。」
周晉岱的唇角勾起淡弧,任憑梁詩黎譏諷他,只是瞳孔深深地凝著她。梁詩黎覺得沒什麼意思,撐著手就要從鋼琴上下來。
華麗的禮服太過沉重,一動羽毛和鑽石就跟著搖晃起來,也不知道周晉岱是怎麼把她抱上去的。
梁詩黎動作剛起,就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先掌著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落地,暗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廓,「太太,我很小氣。比如柑橘的香味很好聞,只有我可以聞。」
「謝謝太太。」
柑橘的香味?
柑橘?
梁詩黎剔透的眼眸輕眨,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周晉岱說的是哪裡。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湧上大腦,神經都麻痹了。
直到第二天,她才緩過來。
拍另外幾套婚紗照是在科西嘉島上,拿破崙的故鄉,這座盤桓在地中海的海島風光異常美麗,攝影師感到今天的他們之間有著不同的氛圍,說不清但只覺得十分出片,似乎比昨天更多了幾分契合。
背對著攝影團隊和造型團隊的時候,梁詩黎明艷嬌靨上染上飛霞,紅唇微張,很輕地說:「以後你不許再做昨天這種事情。」
周晉岱望著似乎是思考以及懊惱了一晚上的梁詩黎,幫她遮擋陽光,悠悠地問:「你覺得不舒服?」
姿態矜傲的男人好似在談論公事一般鄭重,讓梁詩黎沉默半晌,含糊地說:「也不是,只是......」
「太美了!拍好了,很完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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