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的姿勢不太好使勁,不輕不重的力道,溫熱的觸感,很像是調情。梁詩黎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片段,瑩潤的杏眼有些呆愣。
倏地,她張開嘴用力咬了下去。
周晉岱的身體很自然的繃直,這是自然而然面對攻擊的下意識反應,隆起的肌肉讓梁詩黎不僅沒有得償所願,而是有些牙酸。
但很快,她感到嘴下的肌肉不再緊繃,仿佛是在這場力量的較量中有意讓著她。
梁詩黎頓覺沒勁地鬆開了嘴,抬眸對上周晉岱的眼,他的喉嚨溢出一聲輕笑,「老婆真厲害。」
古往今來都是勢均力敵的較量才有意思,周晉岱這樣乾脆的、明晃晃的讓著她的行為就像龜兔賽跑的時候兔子在起點開始睡覺一般。
周晉岱慣會哄人。
梁詩黎想到剛剛他寸步不讓的模樣,偏要惹得她哭才肯抽手離開,任她怎麼擰怎麼求都不鬆動,斜斜睨他一眼,聲線帶著股嬌氣和怨氣,咬字很清晰地說:「你這個年紀哄過不少人吧。」
周晉岱沒有回答,黑眸微斂,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渾身縈繞著危險的氣息。
床邊的感應燈隨著沉穩的腳步聲一同亮起,閃著昏黃的燈暈,梁詩黎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床,抬眸望去周晉岱挺拔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她頭上的光線,落下一片陰影,臉部表情暗昧不明,他沒有給梁詩黎太多的思考時間,便俯下身,耳廓傳來極清晰的聲音。
「哄老婆一個人剛剛好。」
梁詩黎眨了眨眼睛,驕矜地別過頭,「我不要你哄。」
昏黃光線中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如竹般的指節握起她的手一點點貼近,聲線很輕接近呢喃,「它需要你哄。」
他身上的衣物很整齊,溫莎結系得板正,一絲不苟,除了襯衫上有她剛剛一點牙印之外,整個人嚴肅端方得能夠馬上參加國際會議。
梁詩黎心底腹誹他「道貌岸然」,不輕不重地捏了下,輕哼一聲,「關我什麼事?」
反正周晉岱說他的手很穩,既然這樣他也可以自己解決。梁詩黎想得很開也很坦然,暗暗發誓這次絕對不能像昨晚那樣讓他哄了一次又一次。他像頭蠻牛那樣使不完的勁,再這樣下去她都要精枯力竭。
周晉岱早就猜到她會這樣回答,她那麼敏感,每次到最後都要哭,睜著淚眼罵他,她罵人的詞彙又很貧瘠,翻來覆去都是混蛋,壞人之類的詞,最後的最後她信誓旦旦說再也不理他。
但她身體的反應總是騙不了人,她並不抗拒他,甚至喜歡他的親近。
他們彼此是這樣契合,天生一對。
他的呼吸有些發潮,對上樑詩黎明艷還泛著紅霞的臉,眼裡的霧逐漸濃稠,緩緩啟唇:「孩子你想什麼時候生都可以,不生也可以,隨你。」
開始的時候周晉岱的聲線是平直沉穩的,到最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眸往下垂,尾調不穩,「但你今天要哄我。」
梁詩黎瑩潤的杏眼瞪圓,不可置信周晉岱竟然這樣輕易就答應了她,咽了咽唇,訥訥地說:「爸媽那邊能接受嗎?」
她真怕兩方父母接受不了,把壓力全都給到她,只要一想到今天爹地一本正經地勸她早點生孩子,她就覺得泰山壓頂氣都喘不過來。
周晉岱黑眸染上邃色,比夜色還要濃稠,語攜深意,「老婆,專心。他們那裡我會解決。」
那張肅穆端方的臉下面是快要爆炸的身體,長久沉寂的火山禁不起一點撩撥。
沒有人能想到,他不想要什麼孩子,不想要任何人分去梁詩黎對他的關注。這場交易,明明是他穩賺不賠。梁詩黎擁有自己身體的自主權,包括生育權,他有什麼資格拿來做交換,他是精明的商人,天平的兩端都是對他的獎勵。
當梁詩黎的雙手觸及他的溫莎結時候,周晉岱的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了下。她的動作很不熟練,有些生澀卻很認真,將溫莎結放在一邊後,繼續解開他的襯衫,他的身體肌肉很發達,平素穿著西裝的時候並不明顯,等這些外物全都卸去之後才能更明顯感受到他平時鍛鍊緊實的身材,極具衝擊力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
空氣里涌動著極度曖昧的氣息,太過寂靜和粘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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