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周晉岱安靜休息,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房間。
梁詩黎將推車推到床旁,聲線微挑,「周大少爺, 我來服侍你吃飯。」
聲音透過口罩有些悶,還是能聽出她話里的促狹。
周晉岱聞言笑了下, 身體帶來的疲乏都消減了許多, 「老婆,你也出去。我一個人吃, 不要感染你。」
「這怎麼行?」梁詩黎的聲調抬高,不贊同地說:「我戴了口罩的, 不會傳染。」
周晉岱很有耐心地解釋:「是否傳染最重要的是傳染源, 也就是我。我應該戴好口罩阻斷病毒的傳播,在傳染源和傳染途徑方面切斷病毒的擴散。乖。」
伴隨著這句話的是周晉岱有些悶的咳嗽聲,梁詩黎不想讓他繼續多說話, 只好妥協, 「那我坐遠一些,看著你吃。不許再說話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
兩人各退一步, 梁詩黎從推車中拿出小桌板放在床上。傭人送來的早餐很豐富, 周晉岱沒什麼胃口, 只要了清淡的蝦仁蔬菜粥和鮮榨果汁。
梁詩黎將這兩樣放在桌板上, 在周晉岱的注視下,走到房間最遠處坐下。
其實周晉岱並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否則剛剛白修謹不可能那副表情。跟了他很久的蔣助總是一本正經的工作態度, 連周晉彥面對他都很拘謹。
梁詩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周晉岱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他只是對她溫柔。
他對她說過這句話的,只是那時候的她並不相信。
梁詩黎神情複雜地低下了頭, 腦子是一團亂麻,一時間房間裡靜得幾乎沒有聲息。
半小時不到,白修謹再次來到房間,告知周晉岱有低熱,化驗結果不是流感並配了藥。
周曼音和周琢曄收拾完行李之後,將一半行李提前運到目的地,另一半行李跟著早就預約好的航線出行。
與梁詩黎的蜜月旅行不同,周曼音他們浩浩蕩蕩帶了一大群傭人和保鏢,抱著長期作戰的心理,務必要讓旅行舒舒服服。
梁詩黎和周晉岱三天沒有見面,周晉岱讓她準備搬進香山海頤的事宜,這種事情讓助理做也是一樣的,分明是不想讓她進房間,找了個由頭罷了。
周晉岱的態度很強硬,梁詩黎沒有辦法便和Mya購入一些小家具,又
讓宗叔請人將原先定製好的大件家具般進香山海頤。
都是精貴的東西,宗叔親自盯著他們擺放,擺放完後全部拍照片給梁詩黎。新家布置得差不多,梁詩黎準備等周晉岱病好後便搬過去。
梁詩黎這三天都睡在客房,他們只能在睡前進行視頻聊天,周晉岱恢復得還不錯,面上看不出生病的樣子,只是偶爾會有幾聲咳嗽,咳嗽的時候他的眉骨會皺起來,梁詩黎便會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結婚以來頭一次他們分開睡,她很不適應,每晚都要花半小時到一個小時才能入睡。
梁詩黎第一次感受到失眠的滋味,她連在異國他鄉都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陌生到令人恐懼,但她只花了一會就消化了這種恐懼。
她和周晉岱是合法夫妻,她依賴他也沒什麼特殊的吧。
失眠的事情梁詩黎並沒有告訴周晉岱,她才不要讓他覺得自己離不開他。但憋了三天沒見周晉岱,她還是沒忍住偷摸摸地進了臥室。
為了通風,窗戶半開著,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斑駁地灑在木質地面上,周晉岱正闔著眼躺在床上,骨相和皮相都極其優越,他繼承了周家父母的所有優點,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他穿著綢質的睡衣,手掌虛放在小腹前,胸膛隨著平穩的呼吸而起伏。
睡著時候的周晉岱有一種天然的靜謐感,梁詩黎屏住呼吸,乾脆脫下拖鞋,光著腳小心翼翼地踏在地板上。
快走到床邊的時候,原本緊閉著的雙眼倏然睜開,梁詩黎驚呼出聲:「你怎麼突然醒了呀,嚇了我一跳。」
她捂著胸口撒嬌,試圖模糊她偷偷進房間這件事。
這些天梁詩黎一提要看他,他就會一本正經開始講道理,不僅如此,還讓醫生向她解釋傳染源。
周晉岱第一時間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旁邊拿起一個獨立包裝的口罩,撕開塑封,戴上之後又按壓了兩下。
做完這些,他才歉意地望向梁詩黎,「抱歉老婆,嚇到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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