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頌沒搭理葉宸,舉起禮盒給坐在一邊的陸灼年看,顯擺道:「陳折送了我Prada哦。」
陸灼年側身看過來:「是什麼?」
三位頂級豪門大少爺,這麼鄭重其事地圍過來,搞得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則眠小聲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是一個項圈。」
項圈?
葉宸和陸灼年同時看向陳則眠。
蕭可頌掀盒蓋的手停下,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
「項圈啊,寵物項圈,你不是養了一隻緬因……」
陳則眠不明所以,見蕭可頌神色異常,便多解釋了兩句,說著說著,見他眼神逐漸從驚愕恢復從容,陳則眠靈光一閃,猛地反應過來:
「我靠,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的心太髒了!」
葉宸輕咳一聲,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陸灼年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蕭可頌沒心沒肺地笑起來,說:「原來是給貓的,是我們想多了,哈哈哈哈。」
陳則眠皺起眉梢:「正經人不會往這邊想吧。」
蕭可頌勾著項圈輕晃:「主要是前兩天我們剛看了個藝術表演,這玩意的登場率還挺高。」
陳則眠無語道:「你怎麼什麼都看?」
蕭可頌臉上浮現出某種一言難盡的神色:「一點也不好看,可能我和葉宸都沒這個傾向吧。」
聞言,陳則眠大吃一驚。
蕭可頌和葉宸也都沒這個傾向,所以有這個傾向的是……
陳則眠自以為隱蔽地偷瞟向陸灼年。
原書里寫男主愛好小眾的極限運動,難道說的是這種小眾、這種極限?
也太小眾、太極限了。
都潔癖了還玩這麼花,遊戲過程中承受方最大的痛苦來源是酒精消毒吧,好新奇的一玩法。
陳則眠臉色幾經變幻,想些什麼幾乎都寫在臉上。
只見他時而斂眉不解,時而恍然大悟,最後竟沉澱為一絲隱隱的欽佩?
看到他這副模樣,雖然不能明確知曉其腦補內容,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陸灼年有點無奈:「我沒去。」
原來是沒去。
不知為何,陳則眠竟鬆了一口氣。
陸灼年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
陳則眠回過神,下意識說了句:「我也不是。」
蕭可頌緊隨其後:「太好了,我也不是。」
葉宸不知道蕭可頌在湊什麼熱鬧:「有誰問你嗎?」
蕭可頌有自己的考慮:「灼年和陳折都不是,我如果是的話豈不是很不合群。」
葉宸淡淡道:「0人在意。」
蕭可頌氣得想踢葉宸一腳,又不敢,轉頭勸陳則眠說:「那玩意沒啥意思,你可千萬別因為好奇去看,看完噁心好幾天,會失去世俗的欲望。」
說到這個,蕭可頌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看向陸灼年:「你倒可以看看試試。」
陸灼年:「……」
葉宸忍不住扶額:「蕭可頌,你能別說話了嗎。」
蕭可頌立刻炸毛道:「憑什麼不讓我說!」
葉宸:「因為沒人想聽。」
蕭可頌瞬間暴怒,很不服氣地和葉宸吵起來,大多數是單方面輸出,葉宸話不多,偶爾冒出一兩句來,也能把蕭可頌氣得夠嗆。
陳則眠藉口出去買酒,趕緊避了出去。
陸灼年大概也覺得吵,和陳則眠一起走出包廂。
走廊里舖了厚厚的羊絨毯,踩上去密實鬆軟,異常安靜。
二人一路無話,乘坐電梯下行到地下一層,那裡有個裝修奢華精巧的小酒莊。
繁樓出入往來的客人非富即貴,店員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陸灼年衣著華貴,手腕上一塊高奢腕錶更是七位數起步。
店員面帶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他很擅長察言觀色,陸灼年只是淡淡看了眼陳則眠,店員就明白了自己的服務對象,躬身向陳則眠做起了介紹。
陳則眠只覺今天的銷售格外熱情,不僅態度親和有禮,還特別大方,頻頻倒出樣品請他品嘗。
他本來只想像征性地嘗一口,趕緊買了就走,但架不住對方眼疾手快,總是能精準預判他的走位,適時將酒杯雙手捧到他面前,眼神誠摯地看著他,仿佛這酒必須經過他品鑑才有存在的意義。
「挺好喝的。」陳則眠詞彙匱乏,也不太懂酒,就指了指他覺得味道最好的一瓶:「這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