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間,他想起了原書劇情中陸灼年三連勝槍王之子的傳說。
第一場比賽是在前年,陸灼年選手先下一城,今年這是第二場,也該是穩贏的。
畢竟書里都說了是三連勝,那結果應該是√√√。
總不能是√×√√√吧。
也沒有這樣連的呀關鍵是。
不過話再說回來,書里也沒寫過陸灼年雙手受傷的事,也不知道是發生了沒寫,還是說如果沒有陳則眠建議煮牛奶助眠的話,陸灼年就不會橫遭此劫。
可別因為煮個牛奶把陸灼年的三連勝都給煮沒了。
那陸灼年到底會不會贏啊。
陳則眠有點把自己繞迷糊了,迷茫地看向選手本人,問:「你左手恢復得怎麼樣。」
陸灼年輕描淡寫:「去醫院看看,能拆先把線拆了,好久沒活動,復健還得幾天呢。」
陳則眠看向陸灼年的左手:「給你工作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你還能用左手射擊。」
「開槍不是有手就行,」陸灼年轉身往停車場走,背影瀟灑俊逸,不可一世:「射是能射出去,能不能擊中看運氣吧。」
陳則眠:「……」
都看運氣了,你還在驕傲什麼啊!
陳則眠比陸灼年本人還著急,追上去問:「到底能不能行啊,勞埃德都打到家門口來了,這要是輸了可怎麼辦?」
陸灼年這時候倒是很淡泊了:「輸贏都是常事,人生在世,怎麼可能會有人一直贏。」
陳則眠說:「可你之前就是一直贏啊。」
陸灼年沉默幾秒,似是在回憶之前的人生,片刻後認可了陳則眠的說法:「不錯,無論是什麼比賽,只要我想贏就會贏。」
陳則眠長舒一口氣:「所以這次也沒問題對不對?」
陸灼年很好奇陳則眠哪兒來的這麼強的好勝心,詫異道:「是輸是贏很重要嗎?」
陳則眠猛猛點頭:「我很想你贏!」
陸灼年說:「想也沒辦法。看命吧。」
看命……
陳則眠豁然開朗,激動地跳起來,一巴掌拍在陸灼年肩膀:「你小子的命還有差嗎!」
陳則眠不得不承認,陸灼年確實命好,好到讓人咬牙切齒的地步。
這段時間陸灼年很閒,閒到開始看陳則眠推薦的小說爽文。
網文這玩意和短劇短視頻差不多,看進去以後非常上癮,是那種一邊在心里吐槽這是什麼玩意這太離譜了,一邊忍不住繼續上頭熬夜看的那種電子毒.品。
光風霽月的陸灼年也有些沉迷其中。
難得陸大少有興致,正好陳則眠家裡有不少實體書,就搬過來給他看,兩個人還能一起討論劇情,也算有了共同的愛好。
有一天,陳則眠突然發現陸灼年拿著一本哲學書,就問他:「你怎麼不看我給你拿來的小說了。」
「看多了就沒什麼意思,都是套路,」陸灼年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翻過一頁羅蒂的《哲學與自然之鏡》,目光掃了眼茶几上已然失寵的爽文,慢條斯理道:
「而且也不爽啊。」
陳則眠:「……」
在京圈太子爺陸灼年易如反掌般人生的映襯下,爽文主角的經歷也黯然失色。
回想起陸灼年『爽文不爽』的可惡言論,陳則眠再次感慨:「你的命是真好啊陸灼年,順風順水,應有盡有。」
「我的運氣確實不錯,」陸灼看著陳則眠,舉起包著紗布繃帶的手:「在遇見你之前,沒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劫難。」
陳則眠想辯解一下,又發現好像辯無可辯,只能郁猝地皺了皺鼻子。
陸灼年曲起纏滿繃帶的指節,輕輕碰了下陳則眠鼻尖:「也沒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精彩。」
不知為何,陳則眠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輕咳一聲岔開話題,說起了正事:「王經理說勞埃德找不到你,就總是想找閆洛比賽,勞埃德為什麼去為難閆洛?」
陸灼年解釋道:「閆家有一部分產業在海外,涉及軍火和槍枝交易,所以閆家人都很了解槍械,也擅長用槍,兩年前我和勞埃德比賽時,他見過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