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震驚歸震驚,但也僅限於驚訝陳則眠居然在一眾狗腿中脫穎而出,有本事博得陸大少青眼相待。
鮮少有人往曖昧不明那方面想,畢竟陸灼年向來潔身自好、不近美色,在此之前,更沒表現出對同性有什麼特別的興趣。
男生之間若是志趣相投,玩得好起來,本就是恨不得日日都黏在一起,他們同自己的好哥們也是如此,一到寒暑假,幾個人竄到一起廝混個把月再正常不過。
只是鮮少有人想不代表沒人想,有人旁敲側擊問陳則眠本人,有人拐彎抹角問蕭可頌、問葉宸,都也沒問出什麼。
觀察陸灼年和陳則眠兩人日常相處,也無逾矩之處,也就慢慢打消了懷疑。
陳則眠對外界的猜測並不在意。
等陸灼年手好了,他就從陸灼年家裡搬了出來,繼續回到射擊場上班。
年前的工作還有一些需要收尾。
他最終還是未能抵禦金錢的誘惑,把遊戲連帶工作室一起打包,賣了一千一百萬。
陳則眠已經決定了,等錢到帳他就要去海南旅遊!
快過年了,他在這邊沒有任何親人,留在京市過年也沒意思,索性找個地方出去玩玩。
海南氣候溫潤,對他的身體也好。
自從上次感染流感,他總是斷斷續續地咳,陳折的身體有過敏性哮喘,適合到濕潤的地方療養。
之前陸灼年受傷、射擊場和遊戲工作室的事情也一件一件地壓過來,始終沒騰出工夫。
現在國際射擊比賽結束了,陸灼年的手也好了。
他終於可以去度假了!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出去玩,陳則眠滿面春風,看誰都一副笑意盈盈的好臉色。
劉越博對陳則眠這個笑容很熟悉,問他:「你又欺負誰了?」
陳則眠無語道:「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劉越博皺眉:「你看你那個表情,就一副做了壞事得逞的樣子。老實交代,你高興什麼呢?」
陳則眠說:「我過兩天要去海南旅遊。」
劉越博下意識問:「和陸少一起?」
陳則眠很詫異:「不啊,我去那邊過年,陸家年底應酬那麼多,他怎麼可能出去玩。」
劉越博恨鐵不成鋼道:「你也知道陸家年底應酬多,這時候你不跟著他結交人脈,跑海南去幹什麼,你說你好不容易混成了天子近臣,關鍵時刻自己把自己流放了,你是不是傻。」
陳則眠義正詞嚴:「你這話說的,我和陸少是那種利益關係嗎?」
劉越博頭上冒出一串問號:「你們難道不是嗎?」
陳則眠擺擺手:「你可真是低估我了,我對那些人脈沒興趣。」
劉越博:「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陳則眠不假思索:「當然是陸少這個人了,他人很好的。」
陸灼年應了一聲:「多謝誇獎。」
陳則眠:「……」
怎麼又搞偷襲,突然出現!
陳則眠轉過身看向陸灼年:「我真的懷疑你鞋上有消音器。」
陸灼年摘下手套,拿起桌面上的十.字.弩:「又開始玩上弩了?」
陳則眠說:「是呀,前一個遊戲已經賣出去了,我要開始籌備那個射擊遊戲了。」
陸灼年略顯驚訝:「這麼快,立項了嗎?」
陳則眠點頭:「立了,叫《和平戰場》,反恐背景題材,是軍事競賽體驗類遊戲。」
陸灼年舉起十.字.弩,對著二十米外的環靶瞄了瞄:「還缺什麼武器參數嗎?」
陳則眠搖搖頭:「一時也想不到,這個得邊做邊說,年後再說吧,工作室我都賣出去了,得重新搭班底……這些都不重要,你剛才回陸宅,你媽沒發現你手受傷的事吧。」
自從『奶鍋爆炸』後,陸灼年都快一個月沒回過陸宅了,好不容易養好傷,立刻去母親面前點卯,免得引起懷疑。
別的都好說,就是手腕上有塊疤比較深,照了好幾回雷射也沒完全消下去,成為唯一的破綻。
不過看陸灼年既然沒有被扣在老宅,想必已經成功矇混過關。
果然,陸灼年說:「沒發現,我沒摘手套。」
陳則眠看了眼陸灼年手腕:「你就一直戴著手套,你媽也沒問嗎?」
陸灼年扣下扳機,弩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我有病,她習慣了。」
陳則眠:「……」
陸灼年是有點潔癖,睡眠障礙問題也挺嚴重,但都不算什麼病吧。
陸家對於健康的標準可真是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