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年問:「那要治幾次?」
陳則眠也說不好,支支吾吾地回答:「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到時候再說吧。」
陸灼年用陳述句的語氣問:「到時候是什麼時候。」
陳則眠理所當然道:「那肯定是下次犯病啊,總不能是現在吧。」
陸灼年沒說話,只是用烏黑的眸子看著陳則眠,
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則眠緩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不是吧,這麼來會死吧。」
陸灼年看了眼陳則眠:「沒死。」
陳則眠:「……」
什麼叫沒死?這是已經實驗出的結果是嗎?
陸灼年面無表情:「你很厲害的,要相信自己。」
陳則眠臉瞬間紅了,從脖頸一路紅到耳根,炸毛道:「陸灼年!你在講什麼瘋話。」
陸灼年拇指在陳則眠嘴唇上重重一抹,意有所指道:「難道不是嗎?」
陳則眠呼吸微重,喉嚨發乾:「你也很厲害。」
陸灼年眉梢輕輕一動,垂眸吻向陳則眠。
陳則眠總是會在接吻的時候忘記呼吸,每次親完嘴都頭暈目眩,舌尖都被吮得發麻。
他心猿意馬,開始懷疑性癮是否真會傳染。
並非是生理上的傳染,也可能和心理上的映射,或者雄性激素相互影響有關。
就好像整天和一個飯量很大的人在一起,就會覺得多吃兩口沒關係;和一個很愛喝酒的人在一起,自己的酒量也能慢慢練出來。
以此類推,他現在日夜都和陸灼年在一起,而陸灼年的這方面需求又特別強烈,所以他的需求會逐漸旺盛也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了。
對於陳則眠的上述言論,陸灼年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陳則眠邏輯完美閉環,進行了結辯論述:「這就是是潛移默化,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陸灼年不動聲色地看向陳則眠:「你就是放縱恣欲,盪檢踰閑。」
陳則眠確實放縱,他看著陸灼年那張淡漠禁慾的面,湊過去親了一下,如願看到陸灼年呼吸陡然變化。
陸灼年俯身輕吻陳則眠的臉頰、額角。
陳則眠看著眼前英俊隱忍的臉,鬼使神差地說:「陸灼年,我好喜歡你。」
陸灼年呼吸一窒。
陳則眠沒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話,竟然對陸灼年的刺激這麼大。
早知道說這句就能讓對方頃刻滿足,那他死去活來那三天,可能會把這句話講到陸灼年聽煩。
陸灼年捧起陳則眠的臉:「你說什麼?」
陳則眠一陣耳熱。
他發現他可能高估自己了,當陸灼年這樣看著他的時候,『喜歡』這兩個字突然變得很重,重到難以宣之於口。
剛才說得太草率了。
和陸灼年這樣講究的人表白,還是應該找個正式點的場合,否則就也過輕慢,會讓陸灼年覺得他不夠慎重。
怎麼也不能是在床上啊,這也太唐突了。
雖然友情變成愛情會困難重重,但睡都睡了,他會負責的。
陳則眠一如既往,又在關鍵時刻開始走神。
陸灼年罕見的有些急,帶著催促的意味叫他名字:「陳則眠。」
陳則眠思緒回籠,瞳孔再度聚焦:「啊?」
陸灼年心裡急,但又不敢催他,生怕把剛探出觸角的蝸牛頭給嚇回去,放緩了語氣問:「你剛才說什麼?」
陳則眠拍拍陸灼年的肩膀:「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陸灼年:「……」
第88章 第 88 章 新的秩序在建立。
陸灼年問陳則眠:「你想怎麼負責。」
陳則眠是打算表白的, 但上來就表也太突兀了,於是徵求意見道:「先從約會開始怎麼樣, 明天一起出去玩吧。」
陸灼年對陳則眠的身體狀況持懷疑態度。
陳則眠當即表示絕無問題。
凌晨兩點。
陸灼年感覺到身邊的陳則眠動了一下,他意識還未完全清醒,身體已做出選擇,把人牢牢摟進懷裡。
陳則眠推開勒在腰上的手臂,小聲說:「陸灼年,我要去尿尿。」
陸灼年這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