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陸灼年每次想抽菸的時候,都會拉著陳則眠,把蕭可頌最擔心的事情做上一遍又一遍。
直到菸癮平息。
性.癮滿足。
*
陳則眠這半邊別墅,和陸灼年那半邊正好拼成一整棟。
說是疊拼,其實像聯排,一棟別墅分成左右兩半,只是為了更好銷售,左右兩套的面積布局略有不同,並不是直接豎著分成兩邊。
房子裝修得很漂亮,但蕭可頌根本沒心情欣賞。
他風風火火地沖向主臥,速度之快、氣勢之猛堪比掃.黃打.非。
陳則眠:「……」
蕭可頌檢查過浴室、衣櫃和床頭,發現這裡只有陳則眠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應該還沒有被糟蹋。
蕭可頌轉頭問陳則眠:「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陳則眠運用了蒙太奇方法給予回答:「我今天才表白。」
蕭可頌『啊』了一聲:「你還表白?你瘋了?」
陳則眠被震到耳鳴,捂著耳朵說:「你小點聲。」
蕭可頌在屋裡轉來轉去:「哪兒有剛表白就又摟又親的,你能不能矜持點。」
陳則眠不好說沒表白就已經又親又摟了,耐心解釋說:「可頌,陸少喜歡我很久了,他是認真的,我也是。」
「你那點心眼哪裡是陸灼年的對手,」蕭可頌堅決認為陳則眠是被騙了:「他要是犯病,你不要搭理他,讓他多吃藥,千萬不要一時心軟和他做什麼。」
陳則眠:「哦。」
蕭可頌坐立難安:「不會已經做了吧?」
陳則眠:「……」
「算了,你現在簡直是鬼迷心竅,都這時候了還在替他隱瞞,」蕭可頌猛地站起身:「我不問你了,我去問陸灼年。」
陳則眠如蒙大赦,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雙手支持蕭可頌去鬧陸灼年。
他打開一道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請。」
蕭可頌瞬間崩潰,看著那道門,眼前一黑再黑:「你們倆的臥室還通著門?!!!!」
陳則眠直接把蕭可頌推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蕭可頌在那邊推了兩下門,沒有推開,只能強壓滿腔怒火去問陸灼年。
客廳里,陸灼年正和葉宸下西洋棋。
陸灼年下棋殺伐決斷,布局謀慮深遠。
棋品如人品,蕭可頌只看他走了兩步,就覺得陳則眠絕對不是陸灼年的對手,肯定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蕭可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肚子的火不知該向誰發,怎麼都想不出好辦法。
雖然他們仨從小玩到大,交情匪淺,但陸灼年性格強勢、控制欲強,他做出的決定,從來沒人能夠改變。
況且以陸灼年的身份背景,別說是要找無權無勢的陳則眠,就是想在其他豪門裡一家找一個,也有大把人願意將自己家裡最漂亮的小輩送到陸灼年面前。
來硬的是不行了。
他們蕭家亂七八糟,自己又不握實權,從陸灼年手裡搶人根本不現實,加上葉宸一起倒是有幾分勝算。
然而葉宸和陸灼年都是長滿心眼的狐狸,表面看起來端莊持重,內里滿腹壞水,是飄蕩在人間的邪惡同類。
陸灼年是要真對了陳則眠做什麼,在背後火上澆油的肯定少不了葉宸。
別看葉宸不怎麼說話,但每一句不是在推波助瀾,就是在煽風點火。
蕭可頌思前想後、絞盡腦汁,最後發現自己身後竟然空無一人。
陸灼年坐姿放鬆隨意,鎮靜自若地與蕭可頌對視,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蕭可頌拉了把椅子,坐在陸灼年旁邊。
陸灼年看了他一眼。
蕭可頌斟酌著用詞,決定先打感情牌:「灼年,我們是朋友對吧。」
陸灼年只想趕緊把蕭可頌打發走。
已經凌晨了,他還沒有聽到陳則眠今天的表白。
陸灼年靠在椅背上:「想說什麼直接說。」
「陳則眠是我帶進圈裡的,」蕭可頌欲言又止,頓了幾秒:「二代圈最講門戶地位,他沒權沒勢,又生了一張容易遭人惦記的臉,我是看你人品貴重又不貪戀美色,才放心把他交給你帶,可是千防萬防,沒想到家……」
陸灼年沒說話,視線淡淡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