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西眼神冷執的凝視著她,說道:「我可以為她放棄很多東西,所以您不用勸。」
蔣碧凝被這句話弄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沉吟片刻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宴西,你知道我們和趙——」
薄宴西打斷她的話,「我和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需要依仗趙家才能撐起來的傀儡,這些年,我精密部署,已經脫離趙沆的控制,能夠獨當一面,就算沒有趙沆,我仍然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
「關於這件事,我會有分寸,您不用管。」
蔣碧凝陷入持久的沉默。
薄宴西面色端肅:「還希望您能尊重我,南桑是我選擇的女人,您不要再去找她,否則我有可能會和您翻臉。」
蔣碧凝記憶里,薄宴西很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雖然因為客觀原因,小時候不在他身旁,缺席他的童年,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但他卻是個很孝順的兒子。
這是第一次他這麼嚴謹的用這種措辭警告她,蔣碧凝當下反應有點受傷,她看著眼前已經成人的兒子,突然覺得和對方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
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或許在小時候就已經缺失了這種『關心』權利,他之所以對她客氣禮貌孝順只不過是盡兒子的職責而已。
這頓晚餐吃得並不愉快,薄宴西用過餐後,和蔣碧凝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東華灣。
薄宴西走後,蔣碧凝抱著貴賓寵物犬在沙發上頻頻嘆氣,劉姨看見她怏然不樂,端著水果走上前說道,「夫人,吃點人參果吧。」
蔣碧凝順扶著貴賓犬的毛,說道:「你說宴西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母親?」
劉姨:「您多慮了,我覺得先生很關心和愛戴您的,知道您喜歡鑽石和絲巾,特意給您送了價值珍貴的生日禮物。」
蔣碧凝嘆了口氣,「可剛剛他用那種態度警告我,說什麼要因為一個女人就要和我翻臉,你聽到了沒?」
劉姨不知道如何回答。
蔣碧凝蹙起眉,「你說是不是那個叫南桑的女人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
劉姨沉思片刻後,表情為難的說道:「夫人,我覺得有關薄先生感情的事情,您可以不用太過插手,畢竟,在我看來薄先生一直就不太喜歡趙小姐。」
蔣碧凝愣住。
劉姨的話讓她陷入深思,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對趙箐不太感冒的事。
只不過這其中夾雜著太多利益關系,在薄家這麼多年,她和薄宴西都是屬於如履薄冰,一步步戰戰兢兢獲得今天的地位,所以她才會小心謹慎的去維護和趙家的關系。
蔣碧凝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擼著手中的貴賓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