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錚一邊滿足地享受著官場地位的提升,一邊鄙夷這群見風使舵的勢利鬼。
欲找到江杳,告訴江杳作為當家主母拒絕這些人,莫胡亂收禮。
四下找江杳而不見,下人說江杳出去了。
陸雲錚泛起疑心,暮色蒼茫已近傍晚,江杳一聲不吭地出去作甚?
第55章
陸雲錚在宅邸等了半晌,江杳才歸家。
她行色匆匆,一身簡單利落的騎裝,袖子用綢帶紮起,姿態颯爽英氣。
陸雲錚疑她偷偷去探望娘家,早有三分不悅,沉著嗓子問:「杳杳去哪兒了?」
江杳見他在此守株待兔,稍作訝然,「城中新開了一座酒樓,我出去瞧瞧熱鬧。」
陸雲錚肅然道:「我日日上朝下朝在城中行走,豈不知新開了什麼酒樓?你且說酒樓的名字和位置,老闆姓甚名誰?」
江杳並無遮掩之色,坦蕩說:「一間無名的酒館,老闆不熟,不知姓字名誰。」
陸雲錚劍眉一挺:「你騙誰?當我三歲小兒,藉口也太拙劣了些。」
江杳莫名被嗆有些摸不著頭腦,「陸郎為何質問我?我連獨自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
陸雲錚心一軟,隨即又感到濃濃的失望,「你曾說過無論何時永遠站在我這邊,現在卻站到了江家那邊。」
江杳默不作聲,似認了。
陸雲錚見她不解釋,失望愈甚。
「陸郎,你鎮定一點。」
半晌,她道。
陸雲錚焉能鎮定,江家一心一意鼓搗著她和他和離,她受到蒙蔽,定然會棄他而去。
「杳杳,你變了。」
他喟然撂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江杳留在原地,眸中死水無瀾。
是陸雲錚先入為主,認定她和江家父子見面,實則並不然。
以陸雲錚的眼力永遠也不會發現,她方才去了皇宮。
她的主子只有一個,大明兩京十三省唯一的主,紫禁城中的皇帝陛下。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主子有命,僅此而已。
……
陸雲錚自認是個十分聰明的人,曾用自己的隱忍策劃未來,搏得了一個不錯的前程。
英雄最難過情關,面對江杳時他手忙腳亂,既怕傷害到江杳,又怕她見異思遷離開自己。
他對江杳屬實在乎得過分,江杳和江家其他人不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是他陸雲錚一生一世認定的妻子,誰離開他江杳也不能離開他。
近幾日,他表面裝得若無其事,暗地裡留意江杳的去向,要求小廝事無巨細地稟告。
他不是想阻止江杳回娘家,也不想限制她的自由,實是江家那對父子用心險惡,一心勸他們和離。為了他們的未來,杳杳還是暫時不回娘家為妙。
陸雲錚刻意留意著,果然發現了江杳的異常。
比如她有時會在午夜忽然消失一段時間,有時白日裡單獨外出,以各種藉口搪塞。陸雲錚派去跟蹤的人總被輕易甩脫,江杳反偵緝的手段比尋常人強上許多。
陸雲錚雖知道這些異常,沒有任何立場質問江杳。因為他派人到江家門前偷偷瞧過,江杳確實沒回江家,正如她所說的出門遊玩、下館子,僅僅是尋常遊樂活動。
他懷疑自己過于敏感了。
江杳有自己的自由,他豈能因最近的事杯弓蛇影,捻神捻鬼地跟蹤。
陸雲錚心境複雜。
……
另一頭朝政上,陸雲錚重回首輔之位,再度與次輔江潯產生了不可避免的摩擦。朝政的分歧外加私人恩怨,二人勢如水火。
陸雲錚手握江潯貪贓枉法的證據,本欲置江家於死地,念及江杳才網開一面。誰料江杳也偏向娘家,陸雲錚對自己那岳父多了層嫉恨,幾乎到了排擠的程度。
對於江潯來說,從陸雲錚官復原職那一天起事情便不妙。此次矇混過關不是因為陸雲錚仁慈,全憑陛下高抬貴手。陛下顯然不願過分偏袒任何一家,以後的路還得靠自己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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