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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光坐下更新郵件:「不要瞎猜。」

欺負我這個過來人眼瞎呢?林叔笑得意味深長,從霍承光吹得精緻的髮型,修得乾淨的面容,看到身上挺括的襯衫和領結。

二少爺平時也注意形象,但最近明顯不一樣。就連他坐在電腦前回郵,嘴角都噙著笑。

笑沒笑,霍承光根本沒察覺。

他抽菸,咳嗽,沒人的時候對著屏幕惆悵。夜深人靜時地板浮起月光,他就轉過老闆椅默坐,看月亮,看高樓,手裡的煙不停。

每晚離開辦公室,回去六十樓都在午夜一點後。

洗完澡,房裡空調開得熱,他穿條真絲睡褲出浴室,上床開啟一盞床頭燈,躺下了還輾轉反側,最後坐起身,煩躁地擼把頭髮。

打開床頭櫃抽屜,拿出藥瓶倒兩粒,白色藥片托在手心,他像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含水吞服。

再上床,翻來覆去逐漸平息,終於匍匐著睡著。露在被子外精壯的雙臂肌肉拱起,線條健碩。

無論睡得多晚,早上六點半鬧鐘一響就會準時醒來。

外面天亮得晚,六點半光景室內仍然昏暗。霍承光不急著去洗漱,就靠在床頭捏山根,也不知陷在清醒不過來的起床氣中,還是被深深的頹喪籠罩,迷迷糊糊七點才掀被下床。

徹達總部主樓副樓將近一萬名員工,無論會議室里一起坐著開會,在走廊上遇到或餐廳見到,人前的霍大總裁永遠西裝筆挺,思路清晰,縱使神情淡漠,但精神奕奕。沒人知道繁華褪去,夜深人靜時的霍承光怎樣被失眠折磨。

自從那日開會被老闆點了一句,安荊對陸溢陽更加上心。

每日午休時間一到,要麼中斷會議,要麼直接去陸溢陽工位敲敲隔板,讓人跟他下去吃飯。

好在陸溢陽最近一段時間都上午來,他還能抓住午飯時間表表關懷。

可是看陸溢陽吃飯,安荊很頭疼。

以前陸溢陽還會選三個菜,後來變兩個,這段時間更離譜,經常就一個蔬菜加一碗粥。

安荊總是問他,你一個大男人,一頓飯吃這點,能飽嗎?

陸溢陽總是笑,說句on diet。

一起吃飯的同事開他玩笑:「你還要減肥,我們不要活了。」

叉塊餐盤裡的牛排,放陸溢陽餐盤裡,安荊看他低頭喝粥時越發顯得瘦削的臉,語重心長道:「多吃點吧,每次看你吃東西,我都有種徹達對不起你的感覺。」

陸溢陽笑納了,細嚼慢咽下問:「最近公司遇到什麼困難嗎?」

「什麼意思?」

「就是經營上,或者股市上,沒出什麼事吧?」

安荊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你看到哪裡有負/面/報導?」

陸溢陽搖頭:「不是,隨便問問。」

「沒有吧。」安荊說:「每周高管例會,沒聽有什麼大事。」

看到陸溢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安荊抓緊機會慫恿:「這麼關心我們公司,項目做完加入徹達吧。我們這地兒太適合你發展了。有夢三的功績,你進來能獨當一面,起點不會低。」

陸溢陽問:「怎麼個不低法?」

周圍有同事,有些話不適合講明,安荊斟酌,挑能說的:「我們大老闆很看重你,憑他三顧茅廬的心,只要你來,肯定不會虧待你。」

三顧茅廬?霍承光居然跟安荊說他三顧茅廬?陸溢陽表情奇怪,忍不住朝坐在前方好多排,正在用餐的某人瞥去一眼,最終說:「我考慮一下。」

安荊為大老闆做了馬前卒,探了路,自然要將結果及時反饋。

霍承光在飛鴿上看到這句「我考慮一下」,那晚失眠更嚴重。

孤燈殘影,他靠著床頭半闔眼,硬生生地熬。熬到半夜兩點多實在熬不下去,只好吃藥。

只不過這次兩粒不頂事,一個小時後又起來吃兩粒。最後在三點半光景,趴著一動不動睡著了。

睡不了一個整覺對人的折磨是巨大的。這段時間以來,霍承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有時白天回辦公室撐不住,在桌上趴一會兒,快速補個眠,十分鐘的樣子,最終不是被秘書叫醒,就是被內線電話驚醒,只好揉著疲憊的眼繼續處理公務。

有兩次吃過晚飯林叔還沒走,他沙發上坐著喝茶消食呢,喝著喝著睡過去,手裡茶水翻倒在衣服和沙發上,最後還是林叔虎了臉收拾,讓他快去六十樓休息。

真上床又睡不著,最後還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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