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兄弟,你在幹什麼,我們三金幣一匹買的好馬就要獲得自由了。」
荊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吹起長長的馬哨,召回正在奔往遠方的馬匹。
荊榕說:「有點忘了自己在幹什麼。」
他站在雪裡,雙手插兜,像是在回憶自己的第一次接吻體驗,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坦然平靜得讓系統無語。
暴風雪已經來了,現在再挖避風壕也來不及了,只能頂著風雪快速過去。
系統:「嘖嘖嘖。」
它可不敢說什麼。它也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單身小統,看人親親屬於少兒不宜,它一早休眠去了。
雪已經深了,荊榕召回馬匹,將馬蹄鐵換成防滑的,馬具換成防風的。隨後他卸掉車輪,裝上滑橇的鏈條。
奧爾克地帶晝夜溫差非常大,地面濕土含水量豐富,車輪和滑橇需要晝夜不斷更替。
這個活動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鐘,夜裡最冷的時段已經過去。
荊榕抬頭看天,暴風雪天,星星也不太清晰,只能隱約看到他們的方向大體是對的,接下來可以讓馬接著沿路行進。
荊榕脫下沾滿雪的披風,重新鑽回馬車內。
玦已經重新上好了煤油燈,他在下面換車輪時,玦一直在車裡舉著燈,給他照亮。
見他回來,玦將風燈放到另一邊,然後給他遞上剛剛去後車廂燒好的熱水。
玦的學習能力非常快,只是看了他用了一次戶外的防風爐,現在已經學會了。
荊榕接過來:「謝謝。」
他眉間都凝結著冰。
玦專注地看著他,手伸出來,本來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地,撫上荊榕的眉頭,用手背快速替他擦掉霜雪。
隨後,玦解下裹在身上的厚披風,遞給了荊榕。
荊榕搖搖頭,他並不需要。
他把披風重新給玦繫上。
玦看著他,眼底重新露出一些很柔和的笑意——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脆弱的小可憐,事情發生了,他雖然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和一個裁決者發生這樣的事。
但他順馴平靜地接受。
SSS高危實驗體從不掩飾自己。
玦壓低聲音說:「哥哥,跟我一起進來吧。」
生平第一次被這麼叫,荊榕的眉毛很輕地跳了一下。
荊榕說:「我身上很冰。」
玦說:「我身上很暖和。」
荊榕微微歪頭看著他。
玦的眼中帶著來自首領的輕佻和淡然,見荊榕沒動,他伸出手,扯著荊榕的領子,自己貼在了他身上,很固執地給他暖意。
荊榕沒有反抗,被他扯進了厚厚的毯子裡,感到因為陡然的接觸,玦在冷意中微微打顫。
荊榕的聲音很淡:「這樣對你的病不好。」
玦說:「我知道,下次不這樣了。」
荊榕看見玦又抬起了眼睛,指尖抓著他的手臂。
玦的呼吸貼在荊榕的下巴上,那樣專注看著櫥窗里的袖刀的神情又出現了。
荊榕聽見玦問他。
「哥哥,我能親你嗎?」
作者有話說:
626:該死的小情侶
第15章 高危實驗體
荊榕說:「好。」
玦又看了他一會兒,手指撫上他的臉頰,但他沒有吻他的唇,只是很珍惜地親了親他的唇角,隨後和昨天一樣,靠在他懷裡沉睡。
馬兒們拉著他們穿過了這一場暴雪。
滑橇比車輪速度要快上許多,第二天還沒到正午,他們已經穿越了四個城鎮,也離開了奧克爾帝國最繁華的地帶。
626:「能見度不足,但前面出現一處聚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在盡力幫你控制馬匹的方向了,不過它們已經很累了,是否要停下修整?」
荊榕抱著玦,展開那份地圖。
玦本來就睡得不沉,他跟著睜開眼,一起看向荊榕手裡的這份地圖。
從出發以來,荊榕就一直在依靠肉眼和626的測繪情報,重新矯正地圖的路線和標點,包括戰爭列車的軌跡和新的地形。
荊榕說:「前面可以停下修整,老地圖裡沒有前方小鎮的地名,但是它應該叫揭克鎮,你有印象嗎?」
玦張了張嘴,好像準備說話,但保持了沉默。
荊榕沒有介意,他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去那裡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