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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言人也熟悉他的作風,點了點頭,沒有說其他的話,只說:「您保重。您何時能完成您的事業?我們都很期待與您未來相見。」

阿爾蘭·瓦倫丁停頓了一下。

他對於從未思考過的事情,都會出現短暫的停頓,隨後他說:「我相信很快。」

「為您工作十分幸福,先生。」那人又說,「我們會守住秘密。」

阿爾蘭·瓦倫丁的回應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不必守住秘密。不必想這件事,就當自己經歷了一場別人的夢。祝你好運。」

代言人眼裡出現了非常短暫而微茫的痛苦,但阿爾蘭·瓦倫丁無視了這樣的痛苦,他說:「你可以下車了。」

他挑選過許多人作為自己的棋子,他們大多數是戰後的流浪軍人,也有一部分是大齡的、品行優良的青年人,他們窮困潦倒,為了錢什麼都能做。

他正好有錢,於是他也得以依靠他們的手藏身。大多數人都會對他提供的工作內容十分感興趣,甚而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但阿爾蘭·瓦倫丁十分清楚,那些東西都是短暫的。

時間的洪流帶走一切,只有他仍然駐足停留在過去,那個戰爭的歲月。

這沒有什麼問題,許多人都停留在那段歲月里,只不過他們停留的時間和位置大多都不同。他無法再擁有新的同伴,因為他真正的同伴的確早已全部死在戰爭之後。

*

回到家之前,阿爾蘭·瓦倫丁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胸口的鈴蘭花接收器。

為了方便攜帶,他把接收器也改成了鈴蘭胸針的形狀,這樣徹底和荊榕那個是一對了。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是「一對」,不過晚上出去之後,他就沒有打開過,現在他把它重新開啟了。

信號重新接入,就好像一縷魂魄重新接入人世。

阿爾蘭·瓦倫丁的思緒開始收回,他沒有聽見另一邊的聲音,或許他剛好錯過了阿利克西的話癆時段。

或許什麼都沒錯過,反正阿利克西會當著他的面把他沒聽完的話全都再說一遍。

阿爾蘭·瓦倫丁搖著輪椅,乘著電梯前往家中過去,走到門前,阿爾蘭撥動密碼鎖,推門之前竟然猶豫了一下。

他並不習慣家裡有人的感覺,但他也沒想過阿利克西在家後,家裡會變成什麼樣。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日落後的黑暗,和他一個人在家時並沒有什麼區別。

阿爾蘭反而鬆了口氣。

阿利克西或許已經出去了。

他其實自己有點不擅長和人相處,也不擅長和阿利克西相處。他更擅長的是尋找人類的弱點,並擊破他。

阿利克西沒有弱點。

這個男人或許有很多缺點,比如過度痴迷火鍋;很容易下毒;過於重情重義,很容易被騙,但這一些都不是弱點。

阿爾蘭·瓦倫丁摸索著換了鞋,推著輪椅走到冰箱前,想要拿一點水喝,但直到挪到沙發附近時,他才察覺家裡並不是沒有人。

荊榕躺在沙發上,睜開眼,問道:「怎麼不開燈,小貓。」

阿爾蘭·瓦倫丁的視線在黑暗中顯得很亮,也清凌凌的,他說:「我以為你不在家。」

荊榕伸了個懶腰,將蓋在胸口的漫畫書放到一旁,隨後站起身來,拉了一下桌上的小檯燈:「等你回家,看了會兒書,不小心睡著了。」

他站起來,又打開了燈帶的電源。阿爾蘭·瓦倫丁家裝了許多感應燈帶,應該是為了輪椅設計的,家具也儘可能少。

「晚上工作嗎?」荊榕來到阿爾蘭·瓦倫丁身邊,阿爾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冰箱——冰箱裡空無一物,好像已經被清理了一遍,想必是荊榕的手筆。

荊榕在他面前半蹲下來,伸出手,輕輕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往沙發邊去,「想喝點什麼?馬丁尼?你的冰箱囤了很多東西,我幫你處理了一些過期食品和飲品,買了幾個新的恆溫櫃,可以嗎?」

他把他拉到了沙發附近,和之前一樣把他抱了起來。

阿爾蘭·瓦倫丁以為他會將自己放在沙發上,但荊榕沒有。

荊榕很輕鬆地把他攔腰抱在懷裡,手以受力最輕的姿勢將他拖住,抱貓似的抱著在客廳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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