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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說:「很陌生。先生。」

阿爾蘭·瓦倫丁說:「陌生是正常的,你沒有見過獨立後的修蘭。」

獨立之前面臨的問題是入侵、專治和民族的消亡問題,獨立之後面臨的是生存和發展的問題,世間的問題總是一環又一環地產生,並無別的捷徑。

有賣牛肉餅的籃子又被送到了荊榕面前,牛肉焦化後的香氣撲鼻縈繞,荊榕這一次婉言謝絕了:「不用了,多謝。」

他們檢票完畢後進站候車。這個車站只有貴賓擁有像樣的候車室,阿爾蘭·瓦倫丁並不想引人注目,他和荊榕都買的普通票,荊榕推著他的輪椅。

兩人在不顯眼的位置等待時刻表,阿爾蘭·瓦倫丁戴著一個帽子,低頭讀報紙,忽而,他感到荊榕把他往後藏了藏,不動聲色往前走了一步,將他擋住一半,另一半隱藏在柱子裡。

荊榕低聲說:「有人。修蘭反對黨。」

阿爾蘭·瓦倫丁極快地抬頭掃了一眼人流,很快找出了荊榕所說的人。

他們是情報組織的人,對隱藏在人流中的敵人有天生的敏感性,阿爾蘭·瓦倫丁毫不費力就辨認出了反對黨的形態——他看起來面對前方,但視線一直在人流中移動,似乎在找人。

荊榕低聲問:「找我們的?」

阿爾蘭·瓦倫丁說:「不論是不是找我們的,我們不能乘坐這列火車了。我們要儘快離開,再做打算。」

荊榕轉身推起阿爾蘭·瓦倫丁的輪椅,從側道離開月台,回到了檢票口,荊榕微笑著用生僻的修蘭語說道:「買錯票了,買錯票了,我們要去發車最近的那趟列車,K……」

「K-773?那你們可以被退兩百時爾洛斯幣的價錢,你們買的是高級臥鋪。」檢票員看了看他們,「發車只有五分鐘了。」

「K773?」荊榕似乎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命運的巧合,他們還是遇到了這一趟列車。

不過現在的時間容不下多想了,目的地正好相近,這趟列車是最好的。

阿爾蘭·瓦倫丁顯然也和他想的一樣,他當機立斷,說:「車票給您,退的錢您拿著就好。我們現在趕過去。」

阿爾蘭·瓦倫丁在輪椅上被推的風馳電掣,荊榕順著檢票員指出的方向,迅速帶他上了車。

這輛車上的人很少。前獨立國的遺土並沒有強大興盛的東國那樣吸引遊客和商人,甚至他們上的這一節臥鋪車廂里,只坐滿了百分之四十。

車上有一個肥胖的列車員,車輛狹窄到輪椅通行有些勉強,荊榕換回通用語,說道:「請給我們一個安靜的車廂,我的親人需要一些幫助。」

列車員皮膚極白,臉上布滿了高原紅和雀斑,他說:「隨便您想坐哪兒,先生。這列車沒有座位號,我們一向坐不滿。」

荊榕點了點頭,道了聲借過,順手就敲開了最近的一個車廂的門。

裡邊住著一家三口,他們正在分食奶酪。

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青年男子,他們不由得有些警惕,但荊榕的外形和柔和的聲音讓他們很快放鬆了警惕。

「一千時爾洛斯幣,我的家人行動不便,可否麻煩幾位另找位置?十分感謝。」

這個開價相當的高,一家三口中的夫婦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行李,抱著被子從門口離開了。

荊榕數了錢,遞給那家人中的妻子,隨後將阿爾蘭·瓦倫丁抱進鋪位,輪椅摺疊好放在上鋪。

「先生,會有點不乾淨。」荊榕說,「不過我帶了消毒噴霧,待會兒可以讓他們送新的被褥過來——新的也不一定會幹淨。」

阿爾蘭·瓦倫丁說:「沒關係,可以不要,這個季節並不是很冷。」

他坐在床鋪旁邊,看著荊榕把行李放上高處,說:「用錢開路,或許會引來不擇手段的兇徒。」

荊榕說:「一般情況下我不這樣。不過現在有了一隻小貓。」

荊榕放完行李,在垃圾桶內找到一隻兒童蠟筆,他看了看後,撿起來在手裡拋了拋,出門在門邊畫了個複雜的標記。

阿爾蘭·瓦倫丁挪到正對門的這一側,看他塗畫。

「那是什麼?」

「前獨立國黑幫的花紋信標。」荊榕說,「男人看到了,一般不會主動招惹。」

他畫完後,將蠟筆隨手一拋,準確地拋回桌邊的筆筒上,他笑了一下:「一些過時的伎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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