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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說:「衛老師,我來琴辦事,面子裡子,用錢開路,請勿當真。」

那意思就是如果在別的地方聽到了一些「風流韻事」……不要往心裡去。

衛衣雪眼彎了一下:「比如什麼?」

荊榕站起身,靠近他,低聲說:「比如買些花,送別人的事。」

他靠近了,衛衣雪才嗅到他身上極淡的酒味,是竹葉青的味道。並不濃烈,混著些肥皂的花香。

仔細算,他們已經快有十幾天沒見過了。不過此次見面,衛衣雪很明顯能感覺到面前人的不同。

荊榕比之前要沉斂許多,滿身疲倦帶來的是更加不加掩飾的鋒利和淡漠,幾乎能夠刺傷人眼。

對於荊榕此人的感覺,卻也因此變得更加強烈。

衛衣雪並不順著他的話問「我為什麼要往心裡去」,他不動聲色揶揄道:「既然不是真心送,那剩下的九曲不如送給我。正好我仰慕蘭姑娘已久,正想聽她奏破陣曲。」

「破陣曲我想她未必會。」荊榕湊得更近,幾乎是要將他壓到牆邊了,他笑著說,「我倒是學過一些。衛老師聽嗎?」

「荊大公子願意奏給我聽。」衛衣雪神色放鬆倚在牆邊,微抬起眼皮看他。「我當然聽。」

如雲如雪一樣的人,也在此刻如同寒梅綻放,冷香逼人。他直視荊榕的眼睛,看著烏黑色中,天星一般的倒影,冷然又風流。

說不出誰更奪誰心魄。

荊榕手橫過來,撐在一側的欄杆上,他的呼吸已經和他貼得極其近,但是輾轉靠近,卻並不吻他。荊榕盯著衛衣雪,那眼裡的意思很明白:他要他吻他。

在這點事上,荊榕倒是又顯出了比他小几歲的那份個性來:「衛老師,良宵苦短。」

衛衣雪揣著手問:「這個詞是這麼用的?」

不過也無暇顧及其他了。

蠟染花很快落在一邊,衛衣雪按著荊榕的肩頸,被後者壓在牆邊,握著腰吻住。外邊人聲鼎沸,小亭內半明半暗,一樣激烈。

第173章 致命長官

衛衣雪第一次接吻,還是和男人,這感覺從未體驗過。

荊榕吻得多少有點肆無忌憚了,嫌柱子後不好借力,親著親著把他提著腰抱上亭台。

荊榕那雙眼是熱而鋒利的,動作卻很克制,握著他腰的手甚至都沒有用力,吻卻幾乎沒有逃開的縫隙。

衛衣雪也嫌台子礙事,往荊榕腿上一坐。他的眼也微微闔上,像他在家裡抽菸似的,沉浸享受荊榕身上的氣息和溫度。

外邊人山人海,燈火喧鬧,底下的紅鼓擂得如同人的心跳,震在人耳邊。亭內昏暗一片,卻偏巧能瞧清楚泛著水光的唇,還有如同泛著星火的眼。

兩個人都有點控制不住,好像一把火,燒得渾身都隱隱透出熱流來。對方的呼吸好像好過一場大旱中的甘霖,越飲越焦渴,好像非得再做點什麼,才能夠緩解。

荊榕只吻了他一會兒,因察覺遠處有人走過來,提前離開衛衣雪的唇,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摸索一會兒,拿出一盒煙。

那人從他們身後路過了,好奇過來看了一眼。衛衣雪坐著,荊榕站在他面前,靠桌倚著,站得極近,別人乍一看只以為是在談生意。

不過一個穿白衫長袍,一個一身黑色西裝,倒不像來談生意的,他們像會出現在報刊上的小畫,畫名「時代閒趣」的那種。

這個吻足夠令人印象深刻。

荊榕退後半步,伸出手,指尖輕輕在衛衣雪頰邊摸了摸,好像擦拭一件珍貴的瓷器。

「我得回去了,衛老師。」荊榕低聲說。

他眼下有點發紅,不是因為有什麼,是因為那三分醉意。跟海因人談事,首先要喝酒,這個時代的酒並不好喝,雜質多,度數高,荊榕挑了個大家都出來看熱鬧的時機,出來抽支煙,恰好就碰見了衛衣雪。

衛衣雪不動聲色:「荊大公子可是日理萬機。」

「賣點臉皮,給洋人送送賄賂罷了。」荊榕隨口道,聲音里像是帶著淺淡的嘆息,「不比衛老師辛苦。」

「若是離我家近,我怎麼也請大公子回屋坐坐。」衛衣雪站起來,聲音貼著荊榕的耳邊擦過去,他調戲人的口吻也有點冷,「美人吹風受累,我可捨不得。」

「我這人聽什麼話,都愛當真。」荊榕指尖點了點桌子,「衛老師這麼說,下次我可就不請自來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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