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荊榕成為了這個琢玉之器。
衛時琛:「你怎麼買到的他的版權?」這個作者的版權出了名的難買,有一些導演買了也沒有拍出很好的成品。
荊榕咳嗽了一下:「回頭跟你細說。」
「好,這不重要。」衛時琛很快思考出了結果:「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全部提供給你。」
不論是投資,團隊還是人脈信息。
荊榕也簡單直白:「衛導幫我宣傳一下這個先導片,要不要立項我們回去還得討論。拍電影需要大量的錢。」
衛時琛說:「錢不是問題。」
這個先導片足夠優秀,而且衛時琛是看過原著的,他更了解荊榕在概念片中改動和加入了什麼東西——原著中的主要偵探並無特殊的性格氣質,很難出彩,但荊榕讓這個故事散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新的生機。
圈內人都知道劉老闆有個投資人「好友」,名叫陳世偉,是個神秘低調的大佬投資人,經常押中一些低成本和菜鳥電影劇本。這實際上是衛時琛的一個投資馬甲。
他名譽太盛,衛時琛這三個字,可以使人一步登天,也可以使人直墮地獄,所以衛時琛格外愛惜羽毛。
荊榕也考慮了這一點:「我不需要你出面為我站台。不是不信任你,衛導,是我也想靠自己的能力做一部作品出來。我更在乎這個過程。」
結果不重要,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對於小葉片來說。
「能給我投三千萬嗎?」荊榕說,「剩下的投資我自己去拉,他們會負責後續的宣傳活動,我們的精力也可以省下來。我想這個故事不需要花很多錢。」尤其是笙城本身就有影視基地,布景里有港城風情區。
衛時琛說:「我投一個億給你。我在港城的團隊借給你用,這個你不用拒絕。」
港城是個靠地位和身份開路的地方,有了這些,荊榕拍起來會更不受限制。
荊榕托腮問道:「那麼,我們以什麼身份合作呢?」
衛時琛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什麼身份?」
「我占用你這麼多資源,還去你的家鄉拍戲,是不是有點離奇?」荊榕笑眯眯地看著他。
經歷了熒幕的衝擊,這張臉近在眼前,衝擊感更強烈了。
影片中展現的或許是荊榕呈現的一面,那個年輕,睿智而溫和的偵探;而面前這個是實實在在的真人,比影片中的那個形象更複雜、更溫柔觸手可及。
衛時琛理解了,他又思考了一會兒:「我可以對外說你是我的學生。」
畢竟荊榕的確聽過他的課。
荊榕嘆了口氣。
他湊得更近一些,還是笑眯眯的:「我們可以結婚啊。」
衛時琛愣了一下。
626忍不住吐槽:「哥,你太像個騙子了。這不是殺豬盤是什麼?」
又要投資又結婚,萬一到時候人跑了,衛導可就是人財兩空。
衛時琛顯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方向,他有些震撼。
「是不是很好?這樣各種方面都很方便。」荊榕循循善誘,「也可以降低各種風險。投資對象可能會跑,對象可是不會跑的。」
衛時琛手指緊了緊,心臟跳動的聲音忽而格外清晰,好像連腦子都有些眩暈。
原來還可以這樣。還有這一種思路。
十五萬續費一輩子,雖然不貴,但有些服務還是不能享受到。
但結婚是不是。
就能享受到所有服務了?
荊榕靠得太近了,他乾脆歪過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起身說:「行,我開個玩笑,衛導。我有點想吃隨合先生書里寫的雲吞麵,大蓉加青扣底。一起出去吃嗎?我找他問到了那家店的原型。」
這個台階給得又順滑又自然。
衛時琛心臟還在狂跳。
但他冷靜自持捏住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出去哪裡吃?我們現在冰城。」
「坐飛機去啊。」荊榕很自然地說,「吃完面回來,最近冰城到港城專線飛機票打骨折,很便宜。你片子剪完了嗎?」
衛時琛點頭。
他告訴過荊榕他手裡的事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影片上映前的無趣流程。
衛時琛說:「明天有個採訪會。」但他一向不去採訪會。
一個來回再加吃碗麵,加上轉機時間,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