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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朗讀故事一樣念出這句話,可好像有無窮的魔力被他的聲音開啟,劇本里的畫面、聲音都如同閃電一般流淌起來,融入他烏黑的眼中。那一瞬間,似乎有無邊的寂靜和憂鬱涌了上來,幾乎把人捲入,無法呼吸。

台詞的確很少,連人物形象似乎都模糊抽象,但這卻完完全全是衛時琛要的感覺。

孤僻,還有寂靜,無邊的寂靜,似乎能讓人的心抽痛。

衛時琛忽而停下筆。

他俯身吻了吻荊榕的眼睛。

他認真詢問:「你對他的感覺怎麼樣?」

「很陌生的感覺。」荊榕評價說,「但我喜歡他。」

衛時琛終於放下心來。他復又捧起他的臉,很輕地親吻他的眉心。這個人物是他為荊榕創造的,從他在酒店床上看見他的第一瞬間,他就預感到,自己想要拍攝這樣一個故事。它好像是從眼前這個人身上自然流淌出來,被他觸碰到的,哪怕眼前的荊榕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按理說一位導演應該對故事和故事中的人物抱有平等的感情,但衛時琛並不想考慮這個。他現在只想哄著眼前這個人開開心心地拍完——讓他拍到他靈魂中的一切。

第266章 暴君導演

新年,外面的一切都喧鬧歡欣,屬於荊榕和衛時琛的世界則甜蜜而寂靜,那是一種安寧而深長的靜謐。

「阿蘇月」的熱度並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淡去。

新年收假後,大眾的視線仍然追隨著荊榕,期待著他的後續動作——《帽人》已經創下了全球懸疑類的票房紀錄,全球範圍內的關注也讓荊榕成為了毫無疑問的巨星。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和對《帽人》趨於一致:他們是有格調,有靈魂的,足以越過無數曇花一現的作品,在電影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依然沒有人拍到的是,新年還沒過完,荊榕就已經搭上了前往港城的高鐵,作為《戀歌》的一號男主角進入衛時琛的劇組,早於任何演員。

就像衛時琛承諾的那樣,荊榕的角色沒有太多對手戲,而且他的設定非常特殊:是一名雙耳失聰者。

故事的背景設置為一片在廣闊無垠、銀灰色的未來土地,劇本內容呈現冷硬的鐵灰色;人們說話簡潔、直接、充滿了冷幽默和地獄笑話;生活就像它平常的模樣一樣:爛到不能再爛。

變化只有一個:這段影像已是最後的秩序期;很快,由外界主導的龐大力量準備摧毀這一切——即上一代的秩序建立者們。他們不滿於烏煙瘴氣的生活,不滿意仍如枯草,荒原般的文明,痛恨疲憊而麻木的人類;於是他們準備拿起舊日的權柄,建立全新的秩序,一場全方面的鬥爭就此開始。

而鏡頭聚焦的鏡前主角橫跨前後三十餘年,從孩提時拍起。三個孩子意外進入了前文明的儲存中心,看見了烏托邦一般美好的記憶;命運的轉折由此開始:主角是正直的普通人,普通地長大,普通地看遍世事——相貌、能力、智慧,都不出眾;他加入了普通的自衛隊,開始跟隨自衛隊英勇的長官開始征伐;三人中的女孩死在了戰火中,屍體被其他人發現。

最後一個男孩,即是荊榕飾演的角色,有一個很詩意的名字,姓商,叫做「春風」。

「他生於一片黑暗、落後之中,他的教育者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暇顧及他,他身邊的人製造著數不勝數的新的痛苦,做工的老闆一家對他也極盡凌辱;但他天生一雙智慧,深如海洋的眼睛,年幼時一場高燒奪走了他的聽力,他的世界變得無比安靜。同時與其他所有人隔絕。」

「他第一次出現在那場誤入烏托邦的小遊戲中;故事中的人們幾乎快要把他忘卻,直到他再次出場,人們才恍然記起他身上洶湧的危險和痛苦的特質:他已成為秩序重建者的一員,帶走了女孩的屍體。」

「導演分鏡註:沒有任何鏡頭在他那裡停留,沒有任何引導指向他的內心,他的出現會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觀眾對他內心的關注,都將成為猜測。」

「道德審判在他身上將失去一切意義,他很小的時候就體會過人間的一切醜惡和苦難,世界不斷地掠奪他所擁有的一切;他耳不能聽,眼卻能看,與他兩小無猜的女孩的確是他能接觸的唯一人性光芒。」

「手無寸鐵的逃難者們呼吸緊張,看著他走進來,他仍然保持著失聰者的特徵:即對周圍一切渾不在意,眼神卻比幼年時更深邃,簡直像最黑暗的神秘大反派。」

「這一幕鏡頭對應的是主人公的崩潰:他無比希望他的童年同伴還保持理智,但很顯然,已經見過光明的春風已經決定拋棄黑暗的現世。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秩序者的隊伍,因為秩序者對他們承諾一個美好的新世界——即舊日文明的餘輝。所有的一切都能在那裡找到:愛,希望,,信仰。所有的一切都和現在黑暗的大地相反。」

「導演音軌註:所有涉及春風的部分插入分曲《春風》及其變奏,請去郵件下載對應曲目並交聽後感。」

……

「春風出現的幾個關鍵節點:1.女孩之死;2.烏托邦之夢的打開,3.主人公的三次戰役 4.長官之死,四次出面都為敵對立場,而且他手裡握著長官的命,雙手沾滿英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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