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詹姆斯爵士碰了個杯,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題,就陳柔剛才的話題跟她展開討論,笑著說:「夫人,以我所見,加勒比海並不適合你這樣的lady去旅遊。」
他其實很紳士的,剛才聽口音就發現了,陳柔英語一般,所以講的很慢。
陳柔笑著說:「上校您大概不了解,其實我是一個熱衷冒險的人。」
蘭戈上校笑了起來:「作為一位美麗優雅的lady,你所經歷的,最刺激的冒險應該就是在馬場上墜下馬匹,或者在乘坐遊艇出海時遇上颱風吧。」
又說:「請寬恕我的無禮,但我想說,lady,如果去加勒比海,你會有80的概率,在入住的當天就遭到當地海盜的綁架,當然,我的同僚們可不像南海的ICPO們,讓你待待兩年或者三年以眼淚為餐的悲慘日子才能營救你,他們,當天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並把你帶回安全的地方,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旅遊。」
他這小嘴叭叭的,可真會說。
一句話里,他不但塑造吹噓了自己,還順得貶了一下陳恪他們。
陳柔當然得他的捧場,笑問:「為什麼?」
蘭戈上校嘆息:「因為當地的原住民們,他們習慣了做海盜,習慣了劫掠,而且你知道的,UNHRC一直致力於人權和自由,要求我們退讓,我們的駐軍一再被清減,我們的治安範圍也一再被縮小,我們……也會無能為力。」
其實是因為全球各國都在崛起,他們的帝國也走向了日落。
可站在他們本身的立場上,就是別人不識好歹了。
陳柔附和他,嘆息說:「那確實非常遺憾。」
蘭戈上校又說:「但如果你渴望一次冒險,我會建議你去一趟錫蘭,它被譽為印度洋上的明珠,上帝的眼淚,而且如果是明年的話,我將不勝榮幸,做您的導遊。」
陳柔明白了,這位在回歸後就會失業的上校,下一站會是錫蘭。
她抬手碰杯,笑著說:「我非常期待。」
倆人聊得挺不錯,蘭戈上校也要更進一步,先是一擋又是一碰,他身後的瓦利中校就把詹姆斯爵士擋住,去聊天了,蘭戈上校請陳柔坐到角落裡的卡坐上。
然後再與她碰杯,並說:「我雖然只是偶爾關注香江的新聞,可也看到了,在您和MR.聶的打理下,聶氏的商業版圖迅速擴張,企業也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旁邊就是丁爵爺,而跟他在一起的,是諸如《每日郵報》駐港通訊社的主編一類的,一幫子新聞人,離得不遠,也隨時能加入進來插話。
而你要說光憑美貌就迷倒一位敵方陣營的上校,那就是笑話了。
陳柔今天要做的,是在這個蘭戈上校必定會聊及核心工作的場合,給他裝一枚竊聽器,並在離開的時候再不著痕跡的取掉他,讓他以為自己只是掉了一枚鈕扣。
可她在給對方設局,對方當然也想誘她入瓮。
蘭戈上校故意把她引到有媒體人的地方,還特地講明,聶氏是在她和聶釗的共同打理下,才有的今天的成就,下一步肯定就是要追問菲律賓的生意了。
不過陳柔可不會給他機會的,她笑著說:「看來上校對於香江本土的新聞,果然並不關注,否則您就該知道,我丈夫的商業與我無關,我也不參與運營。」
再回看丁爵士,又跟他和周圍的賓客微笑致意。
再回頭,陳柔又說:「作為一名lady,過問金錢和商業,在我看來非常俗氣。」
她竟然不上鉤,那麼,這位聶太太,到底是媒體所形容的,只是聶氏的一個擺設,花瓶,還是說她很聰明,是察覺了他的意圖,才要故意繞開這個話題的?
但慢慢聊吧,米國方面給了他的上司好大的壓力,要求他們趕在今年內,想辦法通過輿論的方式威逼聶氏,讓他們主動退出菲律賓,並把生意交給米方的商人。
蘭戈上校每天被上司催的頭疼,可是他又找不到接觸聶釗的機會,難得碰上他太太,他當然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可作為一個軍人,大老粗,想哄人上鉤並不容易。
蘭戈上校倒不抽雪茄,但是有抽香菸的習慣,所以這時有侍者端著雪茄盤子過來,他拒絕了,不過他掏出一隻古典而精美的煙盒,詢問陳柔:「要來一支嗎?」
陳柔先笑著說:「哇,好精美的煙盒,我喜歡。」
接著伸手,蘭戈上校於是把煙盒遞給了她。
丁爵士應該有點震驚,畢竟香江的豪門太太們,還沒有哪一個敢在公眾場合抽菸的,倒是有抽菸的,但基本都是自己當家作主的女商人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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