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爺爺,聶嘉峻心裡總有些歉意。
前段時間幫忙找法師做了法事,最近看病情又壞了,他又在張羅法事。
可是那個秦芊芊,聶嘉峻因為那一天的事情而一直記得,也在今天,當他監聽到瓦利中校跟一個女人互訴愛意,並且商量從香江轉走20億時,聶嘉峻被驚到了。
他是香江首富家的大闊少,他名下其實也就20億。
但那筆錢是從他外太公到爺爺奶奶,再到他父母,三代人的積累才能給他的。
秦芊芊,一個也就三十多歲的女人,現在她掌握了那麼一筆錢,通過英軍的關係直接轉到瑞士去,就不說她自己,之後她的三代人都可以用之不盡。
進一步設想,如果那天不是聶釗雷厲風行趕走了秦芊芊,並把他爺爺給關了起來。
就算秦芊芊不會跟變成他的小奶奶,只要她有那重關係,她是有膽做事的。
她甚至能把關係搞到英軍軍營里,那她在聶家要搞的錢,也就不是聶嘉峻想像中的幾百幾千萬的零花錢,而是幾億,十幾億,能叫聶家傷筋動骨的巨款了。
回想往事,聶嘉峻自己其實就很不好意思了。
偏偏陳柔看出他的心思,笑著說:「我記得那回秦芊芊來咱們家,你和嘉峪兩個躲在樓梯上吃瓜看八卦,看的那叫一個開心,你還跟嘉峪抱怨過吧,說你小叔不近人情……嘉峻,那錢可是大陸政府會指定追繳的贓款,趕緊給公安打電話吧。」
那可是政府用來補貼老百姓的拆遷款。
大批老百姓被迫騰讓了住所,可拆遷款不知所蹤,他們就沒家了。
秦芊芊貪心不足,本來她已經撈了不少,幾千萬上億的巨款,可她猶還不滿足,還要把贓款轉出境,她不坐牢誰坐牢?
聶嘉峻再打個響指,但又問陳柔:「你確定不去湊湊熱鬧?」
陳柔其實是為了他和霍岐好,畢竟將來回歸後,他們真想還在警署工作,就不能那麼狂傲,要在大陸方面刷點好感的,所以她說:「你們自己跟大陸公交交涉就好,有詹姆斯爵士和蘭戈上校的消息,再通知我。」
於光煦,秦芊芊都只是小嗎嘍,陳柔犯不著在他們身上花心思。
她得留著精力,對付大英的王牌特工。
對了,奶媽接電話的時候總是吞吞吐吐,一個勁兒說少爺開心得很,聶釗就覺得不對,今天也特地推掉應酬,早早就下班了。
車到大門口停穩,副駕駛的保鏢才下車,他已經下車,進門去了。
奶媽已經換班了,是晚班奶媽和育嬰師,在餐廳後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呢。
阿遠的最愛,那台從首都來的小三輪車停在她倆腳邊。
聽到老闆的腳步聲,倆人同時站了起來,育嬰師手指遠處:「少爺在工作。」
才一歲多的小少爺能有什麼工作可干,又有什麼是需要他幹的?
但阿遠還真的在工作,很專注的工作。
他和負責看家的老保鏢阿輝坐在後院裡,手裡拿著個槍殼子。
阿輝拿著膠水,正在幫阿遠修被哥哥掰壞的小手槍呢。
身而為人,教育當然重要,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他能不能做成事業的決定性因素。
阿遠是只要睜開眼睛就不會停的,也不喜歡聶釗買的,踩一踩就能跑,但是慢悠悠的小電動汽車和機車,而是他自己可以操控的小三輪。
滿屋子轉來轉去,跑到人眼暈。
他難得會安靜,但只要安靜下來,就會特別的安靜。
他最愛的小手槍壞了,他會找最老的保鏢伯伯來幫他修,他還要坐在旁邊看著,而且他會遞物件兒,也就是說,阿輝需要什麼零件,他就會立刻遞給。
也就是說,他在看的時候,是在記錄,在思考,在想,阿輝下一步會怎麼做。
教育嘛,都是一步步來的,規矩是要學的,也是要用來打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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