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雙掌合到一起反覆搓,搓熱,再輕輕放上了兒子的小肚肚上。
熱傳導,他用他的體溫來捂熱小傢伙的肚肚,孩子夜裡就不會脹氣,能睡安穩了。
這是女中醫曾經用的法子,她離開的時候,傳授給了聶釗。
阿遠肚肚著涼時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爸爸的熱手慢慢煨,他就不但身體好,脾胃也好,而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聶釗時不時就要看一眼門口。
內心一點陰暗的小心思,他希望太太來,並且,太太能恰好看到。
他只是人長大了,但其實還是個小孩兒的性格,喜歡被太太認可,也喜歡被她表揚。
他別的不行,帶娃夠優秀,那也是特長嘛。
但替兒子捂著肚肚,聶釗就總覺得有點不對,因為房間裡有一股陌生又特別的味道。
該怎麼形容那股味道呢,對了,就是陳柔所說的,像魚所散發的一樣的腥味。
難道香香兒子這就變臭小子了,不至於吧,沒那麼快吧?
聶釗於是嗅嗅兒子,唔,還是香香的。
他忍不住親了一口,睡著的小傢伙睫毛長長的,彎彎的,小肉手手時不時無意識的揮一下,小嘴巴抿一下,可真可愛啊。
但不對,他怎麼聞,都覺得屋子裡有一股魚腥味兒,那是怎麼回事兒?
第515章 太太開心,他也開心!
在阿遠剛出生的時候,包括專職醫生,育嬰師和奶媽,是個七人團隊。
隨著著漸漸長大,就不需要那麼多人了,目前共有兩個白班早教老師加一個夜班育嬰師,還有一個全天候陪伴式的奶媽,阿遠一應行程都由她來管理,她也是家裡所有傭人中,唯一住在樓上,跟聶家人共同起居的。
要知道,她在給阿遠當奶媽之前可是養和兒科的醫生,履歷金光閃閃,是被聶釗開出無法拒絕的高薪挖過來的,要說養小孩,她其實比聶釗更加權威。
她也更贊同家裡太太的主張,讓阿遠親近自然,擁抱自然。
但誰開薪水誰說了算,所以這個家裡聶老闆說了算,一切得按照他的意願來。
奶媽的臥室跟阿遠之間只隔一道屏風,而在阿遠睡著後,她就把蝸牛藏到了自己這邊,而雖然她都四十多,快五十歲了,但是女性,臥室是禁區,老闆不能來的。
阿遠都睡了,她當然也躺下了,然後她就聽到老闆一嗅一嗅,滿屋子亂轉。
當然,最終他什麼都沒找到,聽到太太上樓的腳步聲,也就回臥室了。
奶媽從抽屜里翻出裝小蝸牛的盒子,四隻,全都縮進了殼裡,也都睡覺了。
著燈,她打開了屏風,側向阿遠一邊,也睡覺了。
陳柔一上樓就去洗澡了,出來一看,聶釗趴在沙發,在湊近一看,他竟然都睡著了,陳柔再聞了聞,他身上有一肌菸草味道,這一看就是去過大陸了。
在香江,公開場合一般沒人抽菸,但抽雪茄的比較多。
但在大陸,人們習慣於抽菸,聶釗雖然不抽,但也得被熏一身的煙味兒。
時間倒也不是很晚,才十一點半,陳柔洗澡的時候打濕了傷口,因為還沒有癒合,怕感染化膿,她就坐到了聶釗身邊,自己給自己消炎,敷紗布。
敷完,看自己腳趾甲長了,因為不習慣別人修,自己就剪掉了。
她正剪著,只聽一陣嘟嘟嘟的聲音,聶釗的肌肉記憶,從西服褲兜里掏出手機來,眼睛還閉著呢,但聽聲音是清醒的,也是理智的:「是的包叔,飛機被劫了。」
陳柔繼續剪指甲,但也豎起了耳朵。
聽著電話像是包船王打來的,問的是聶氏那架直升機的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聶釗說:「替我謝謝澳城警方和二太,辛苦他們了。」
他終於爬起來了,勾著唇角:「有錢難買早知道,我也沒想到歹徒竟然猖狂到敢去劫機,鑰匙是韋德為了偷懶放在飛機里的,我會責備他的。」
看他掛了電話,陳柔問:「那邊二太,竟然親自去了打撈現場?」
澳城那邊赫赫有名的二太,那也是極為牛逼的商場縱橫家,也已經把遠洋航運當成了囊中之物,也是動了大手筆的,差點乾死聶釗的核廢料,就是她在幕後推動。
商場沒有硝煙,但血腥不亞於戰場。
一夜之間,二太所有在香江的人馬可以說是人仰馬翻,全軍覆滅。
更諷刺的是,整個事件的句號恰好劃在澳城。
澳城警方已經找到了飛機,二太也親赴現場,當然是想查出點什麼來。
見聶釗在點頭,陳柔又問:「毛子哥他們,還是住在她家酒店?」
加起來,聶釗有兩天兩夜沒睡過了,翻過身上,把頭枕到了妻子大腿上,唇角勾了一抹笑:「是,但酒店業整體由那位,前段時間才在附近買了房的四太管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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