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賭廳老闆在跟蹤她,並在背後悄悄操縱,給她送金幣?
聶釗首先覺得不可能,因為雖然他不搞賭場,但是懂賭的底層運作邏輯。
就不說各個賭廳里的廳主,哪怕大老闆也不會輕易動機房的。
而在賭場機房,確實存在盯住一個大肥羊,就要給他專門做局的可能性。
但是從陳柔進賭廳到出來不過半個小時,他們的反應不可能那麼快。
所有就只有一個可能,陳柔懂賭,也看得出哪台老虎機該爆幣了。
至於她是怎麼看的,原理是什麼,好吧,聶釗其實也想聽,但不是在這兒。
在這兒陳柔要大談特談關於賭的事,那不是拆人老闆的台?
宋援朝陪著乾兒子看漫畫,一看老闆夫妻回酒店,也就到大廳跟他們匯合了。
對了,阿遠不是一直在等媽媽嘛,但等媽媽回來,想抱抱的時候,他卻扭過身子,不肯要媽媽抱抱了,但也不找爸爸,就趴在宋援朝的懷裡,小嘴巴撇撇的。
不論宋援朝還是王寶刀,都是頭一回來澳城,涉賭。
宋援朝沒去,但也好奇,得問陳柔:「太太真的把把都贏了?」
關於把把贏,或者說,哪台老虎機看上去像要爆金幣的樣子,當然有其底層邏輯,但一時間也講不清楚,她朝宋援朝點了點頭,繼續伸手要兒子:「媽媽抱吧。」
又解釋說:「我們去的是只有大人才能玩的地方,小寶寶不可以去呀。」
阿遠本來把腦袋耷拉在乾爹的肩膀上,這時突然抬起了頭。
因為爸爸長期以來的嚴謹,阿遠的時間觀念很重的。
小傢伙豎一根手指:「du說了只系一眼,可系媽媽,xi間那麼……」
一根手指,他在空中長長的劃了一條線:「那麼qiang.」
他還真是,生動的詮釋了,媽媽那一眼到底有多長。
不過媽媽也是最了解阿遠心思的人,她說:「咱們上樓換衣服,然後出去玩?」
他爸也是夠了解他的,讓人趕緊把褲子給烘乾了。
阿遠摸一摸綁在腰上的,媽媽的外套,說:「要褲褲,帶扣扣的。」
有扣眼,能穿皮帶的褲子才能掛他的鑰匙扣,所以他要穿那個。
上了樓,兩口子一起,回房給阿遠換衣服。
聶老闆都掩不住好奇心,而且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行走的女賭王是他太太,他當然就要問問她,看她到底怎麼做到把把爆金幣,把把贏的。
對著丈夫,陳柔倒不撒謊,坦言:「我只是做了點小弊而已。」
她應該是做幣了,因為就按賠率來算,一間賭廳里,一天頂多出一兩個六千塊的大獎,而像100萬,500萬的大獎,則會是三個月到一年的時間才能開一個。
她連著爆了四把,要不作弊出老千,沒可能的。
但聶釗比較好奇的是,她到底是怎麼出的老千,不過當然,這種客房裡不但監控很多,監聽設備也很多,賭場最忌老千,尤其聶太做老千,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也罷,晚上了,難得出來度假,出去吃飯吧。
聶釗今天故意搞得很親民,也不包飯店,打算走哪吃哪,隨便去吃頓飯。
而就在他們出門吃飯的時候,聞家二太那邊,因為聶家不肯接招不說,還跟四房打得火熱,氣的有點剎不住車,一邊打電話責備了包玉雁一頓,另一邊,她的大馬仔胡嘯天也直接對霍岐和毛子哥發動了攻勢。
已經是晚上了,吃飯時間,毛子哥正在地上做伏地挺身,聽到門鈴響,一個彈跳站了起來,打開門,要迎接他的晚餐。
但見門口只有餐車而沒有人,他心裡的警鈴立刻就拉響了,先回頭對霍岐說:「有情況,準備跑。」
他們住在五樓,但是四樓有個平台,翻下去之後,就可以順著大理石陽台跳下去,那個路線是毛子哥早就規劃好,霍岐也熟爛於心的。
雖然霍岐腿還不行,但真要說逃命,他分分鐘就能出窗戶。
那把雪楓刀和鳳凰軍刀,剛才他們交給了陳柔,她也已經帶走了。
霍岐留著的,全是文字證據,包就是他的枕頭,一把扯起包,他已經準備好了。
毛子哥後退兩步,從房間裡抓了根椅子腿,挑開了銀質的餐盤蓋。
這一看,有點懵:「他媽的,是誰啊,搞什麼把戲?」
餐盤蓋下面有隻盤子,裡面裝著一隻被扭斷了脖子的死鴿子。
毛子哥想不到,但霍岐過來一看就明白了,他說:「是聞家二太在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