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大廳里早就沒了傅修寧的影子。
她借著手電筒的光線掃了大廳一眼,隨後緩慢地收回視線,不自覺地扯了下唇。
也對,前女友而已傅修寧也沒義務管她。
與此同時,腳踝處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讓她無暇再孤忌其他,她輕輕呼吸著,在距離她最近的牆根靠著,彎腰查看著腳上的傷。
雖然能感覺到骨頭沒什麼問題,但腳踝明顯已經腫起來了,回去以後冷敷一下再噴點雲南白藥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不過今天車是肯定開不回家了。
正當她打算脫掉高跟鞋拿出手機叫車時,一雙眼熟的深色男士皮鞋緩緩步入視線。
蘇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緩慢地沿著黑色的西裝褲管抬起頭看過去。
傅修寧依舊是離開時那副面容冷峻的模樣,這會兒那雙漆黑凜冽的眸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是手上多了個透明袋子,上面印著的好像是藥店的logo。
看清來人以後,蘇遇站直身子:「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傅修寧神情漠然,視線淡淡瞥了她已經腫起來的腳踝一眼,語氣涼涼:「我不回來讓你在這自生自滅?」
「……」
蘇遇抿了抿唇沒出聲,心道這人現在是不會好好說話嗎?
傅修寧沒再搭理她,收回視線恩賜似的將手臂遞給她:「走吧。」
「?」
蘇遇沒懂他的意思又不敢妄自揣度,索性立在原地沒有動。
「怎麼?」
男人唇角似笑非笑,那雙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需要我抱?」
蘇遇擠出一個客氣疏離的微笑:「怎麼敢勞煩傅總。」
說著,她把手伸過去虛虛地扶著他的手臂:「您扶我到門口就好,我已經叫車了。」
傅修寧沒出聲,但周身的氣壓明顯更低了。
高跟鞋沒脫腳踝處接連傳來劇痛,蘇遇早就無暇顧及其他,自然也就察覺不到傅修寧此刻的情緒,就這麼忍著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門口。
大樓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s680就停在不遠處,跟她昨天擦肩而過看到的那輛一模一樣。
見狀,蘇遇停下腳步收回手:「謝謝傅總,我在這裡等網約車就行了。」
等傅修寧走了她就能把腳上這該死的高跟鞋脫了。
傅修寧嘲諷似的勾了勾唇,冷眼看過去:「一口一個傅總,就這麼想跟我劃清界限?」
蘇遇臉上表情僵硬一瞬:「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見她打定主意裝傻到底,傅修寧的耐心耗盡,撂下「上車」兩個字以後就抬腿大步走向駕駛座。
原地,蘇遇看著駕駛座的車門開了又關,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五年過去這人獨斷專行的毛病是一點沒改。
思量幾秒,她認命地走向駕駛座。躲避也不是辦法,既然她不想辭職就早晚要面對,繼續推辭只會顯得她既心虛又不識抬舉。
上了車,蘇遇規規矩矩坐在后座上,溫聲開口:「前溪路星瀾灣小區,謝謝傅總。」
傅修寧瞥了一眼後視鏡,面無表情啟動車子。
收回視線以後像是覺得荒謬,面無表情扯了扯唇。
還真他媽把他當網約車司機了?
真行。
車子很快行駛上主路,窗外的景色飛快倒退著。
京市的夜景和這座城市一樣,繁華又璀璨,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迷失在這些華麗和璀璨里。
蘇遇坐在后座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也在思考傅修寧的今晚一系列反常舉動的用意。
從前在一起的時候,傅修寧雖然算不上溫柔體貼,可也鮮少會像今晚這樣咄咄逼人冷嘲熱諷。
許是盯著外面久了,蘇遇的眼眶有些酸澀發脹,她輕輕呼出一口氣重新整理好思緒收回視線。
星瀾灣這名字聽著高級,但不過是個舊小區,在京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明顯排不上號,當初剛畢業囊中羞澀,這是她能找到離公司最近又性價比最高的小區了。
而除去以上兩點,蘇遇選擇星瀾灣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家小區安保做的非常好,不僅有門禁,門口還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值班,對她這種經常加班半夜回家的社畜十分友好。
車子緩緩停在小區門口,蘇遇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我到家了,今天謝謝傅總送我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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