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自己預期發展!
……
秦弦去而復返,見劉雯還在昏迷中,拉過椅子坐下,喝著冰凍的啤酒。
他目光停留在劉雯身上,「我給她打電話了,可她的人告訴我,她走了,她跟九輿去了雪山。」
在這種時候,在父親的葬禮日,在暴雨的情況下。
於他而言,故施和九輿前往雪山的行為,簡直荒謬至極。
「我不明白,無法理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變得那麼自私,變得那麼冷漠,變得那麼陌生,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明知道劉雯陷入昏迷,聽不到他說的話,可秦弦卻像是陷入了魔怔,自說自話。
『咕嚕咕嚕』的灌著啤酒,秦弦喉結滑動,啤酒溢出嘴角。
順著下巴滴落在衣服上,他恍若未覺,低頭去看手裡的啤酒罐。
自嘲的笑了笑,「似乎這一切,是從遇見九輿開始,就開始變了。」
「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喜歡她,我也知道啊,我喜歡她整整七年啊。」
可是,卻抵不上一個才出現了幾個月的人。
縱然她跟九輿從小就有娃娃親,可那又如何,他們之間的二十多年,都是相互錯過的。
九輿也從來沒有主動去見她,去找她。
可為什麼,她還是選擇了九輿呢?
「我七年的偏袒和例外,全都給了她,可最後我自己弄得一身的傷,她卻是全身而退,笑看我這個小丑……」
剩下的話,秦弦咽回肚子裡,混著酒水一股腦兒全咽了回去。
「秦老師。」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昏迷中的劉雯再度睜開了眼,並且順勢叫了一波秦弦裝裝可憐,賣賣慘。
她覺得,自己不能繼續裝睡下去。
因為她不想聽著秦老師去想念別的女人,這會讓她妒忌發狂。
聽到劉雯的聲音,秦弦垂下的頭猛地抬了起來,滿眼欣喜的朝劉雯看去。
見她果然醒過來了,此刻正睜著眼看他,心裡莫名感動。
秦弦想,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回饋吧。
讓他每一次面臨傷心的時候,都能讓劉雯適時的出現,驅散他心裡的黑暗和悶悶不樂。
將手裡的啤酒罐放在地上,秦弦起身,眼神溫柔的看著劉雯:「你醒了,感覺如何?」
面對秦弦的關心,劉雯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憐極了:「秦老師,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劉雯這張毫無血色的臉,秦弦眼裡布滿了心疼,「我們出了車禍,你被甩出車,傷得很嚴重,剛做完手術。」
聞言,劉雯眼珠子轉動了半天,猛地抓住秦弦的手。
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和害怕,「秦老師,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是不是不應該去找古方,不應該勸她原諒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讓她原諒我好不好?」
劉雯的言行舉止,無疑變相告訴秦弦,車禍就是故施造成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實際真相卻是——
劉雯開車不看路,只顧去看秦弦,才會導致車禍發生。
而且,作為駕駛人,她也沒遵守交通安全系安全帶!
看著這樣的劉雯,秦弦心疼壞了。
他何時見過劉雯這麼的小心翼翼,這麼的擔驚受怕,不曾啊。
在他眼裡那麼堅強獨立的一個人,卻被故施逼成這個樣子,何其諷刺。
克制住自己的心疼,秦弦動作很輕的抱著劉雯,出聲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抱著秦弦的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劉雯心滿意足。
「秦老師,謝謝你。」
請原諒我的自私,因為我愛你!
-
雪山木屋。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打完,故施眉頭擰起。
九輿端了煮好的薑湯,散發著繚繞的熱氣。
把薑湯放在桌上,九輿坐下,「好好地,怎麼會噴嚏不停呢,感冒了?」
清冷眸子掃過桌上的薑湯,故施耷拉著腦袋窩在沙發上,「一定是睡午覺的時候,你搶我被子。」
九輿:「……」
伸手摸摸故施毛茸茸的頭,九輿聲音磁性:「乖乖喝薑湯,喝完可以吃豌豆黃和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