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周圍的情況,紅著臉上前對江畔道謝:「方才多謝,這……我改日備上厚禮親自上門道謝!」
說完,也顧不上其他人,御劍飛身離開。
「池羽!」馮易見師弟離開,看了一眼在旁邊黑著臉的長老,對江畔和曲如屏略有愧疚的道謝後,趕緊帶著人去追池羽。
合道宗還有赤霄宗的人一走,江畔瞬間跳起,拜託曲如屏幫她收起這隻虎妖的屍體。
曲如屏待那些人走光,將身後大刀收起,轉身看著江畔這猶如小乞丐的模樣,心疼不已。
她之前在宗門內第一次見到江畔的時候,江畔就被小師叔照顧得格外妥帖,法衣都是最流行的款式。
這才離開了宗門幾天?
就成了這狼狽的模樣。
曲如屏抬手便給江畔施展了一個除塵咒,心疼不已的問:「小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好端端的到了楓口鎮?」
江畔沒有回答曲如屏,而是反問她:「師姐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自然是探查到的。小師叔用秘法給你點了一盞魂燈,師父從魂燈中截取了一點氣息附著在扶桑枝上,我們用扶桑枝才找到你的蹤跡。」曲如屏如實回答,猶豫再三,先伸手拉住了江畔之後才說:「小師叔先前說去找望月石,只是這一去就沒了消息。如今我師父也聯繫不上小師叔了。」
對於江清川的失蹤,因為有秋姑在前,江畔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
現在聽到消息,倒也不那麼被動。
「師姐,我們先回宗門,這些事情我得告訴師伯。」江畔神色凜然,流露出的神態與江清川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在於江畔的雙眼暗淡無光,少了那點精氣神。
出了這麼多事情,現在江畔能相信的也只有宗主黎朔了。
整個無量宗,誰都不如黎朔可信。
這是江畔這十幾年來自己體會到,也是江清川再三叮囑過的。
曲如屏不是傻子。
江畔這態度定然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
想到江畔會在無量宗主峰下悄無聲息的被人帶走,曲如屏也瞬間想到了奸細這個問題上。
曲如屏雖不是宗門大師姐,卻從小在黎朔身邊長大,主峰內務大小事宜都是曲如屏負責。
就是曲如屏失蹤,主峰的內務流程也依然是她在的時候那一套。
因此,她也不是傻子。
叫來了一名可信的弟子後對其他人說:「既然小師妹找到了,我先帶師妹回宗。這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們處理,合道宗和赤霄宗若是還因為金靈珠的事情咄咄逼人,就讓他們親自去無量宗與宗主說個清楚!」
「是!」
其餘弟子齊齊應聲。
曲如屏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江畔身為凡人又不好走傳送陣,只能藉助飛行法器朝著無量宗方向去的。
那名弟子則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
「他是主峰弟子,金丹修為。這飛行法器還有不少防禦陣法,放心吧!」曲如屏帶著江畔進內間換衣服。
看著江畔磨破的雙手和腳,心疼的嘟囔:「這要讓小師叔看見了,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
江畔抿唇,笑道:「沒事,等我爹回來這些肯定都好了。再說,你之前不在,我小時候差點給我爹養死,他不會因為這些小傷就難過。」
這話江畔一點沒說誇張。
修真界的修士已經逆天而行擁有了非凡的力量和壽命,子嗣方面自然要差許多。
他們哪裡會照顧孩子?沒把孩子折騰死那都是謝天謝地謝謝祖師爺保佑了!
池羽之所以是赤霄宗的寶貝,除了天賦之外,也因為人家是關係戶,父母在赤霄宗都頗有地位,拜的師父也是赤霄宗的了泓長老,修為高不說,還極為護短。
今日那個赤霄宗長老為了金靈珠把池羽的面子丟在地上踩得稀巴爛。
江畔敢保證,池羽回去後把這話一說,那個長老在了泓長老面前肯定要吃癟。
而無量宗的江畔作為江清川的女兒,哪怕來歷奇怪,還又瞎又廢。
只要她的身份依然是「江清川的女兒」,無量宗上下哪怕不服氣,也要憋著。
曲如屏哪裡看不出來這是江畔在安慰自己。
見江畔換好衣服,曲如屏當那個弟子在外面守著,緊閉門窗後取出一面鏡子放在桌前:「小師妹,我知道你要說的事情很重要。這艘法船周圍雖布下了各種法陣,卻也擔心有意外。你先用水鏡將事情與我師父說個明白,還能讓無量宗再派人來增添保護。」
曲如屏自己重傷未愈。
要不是師父不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曲如屏現在都還在院子裡休養。
情況緊急,也只能這麼處理了。
江畔連連點頭。
她也怕曲如屏剛才保證這法器不會出事的話是一句flag。